“沒錯,就是嘴唇!”
“哪有單單嘴唇冒鬼氣的?口脂精???”
未曾想,千燈觀擁吻一夜,花城沾到他身上的氣息,到現在還沒有褪去!
謝憐又立即把手放下來,強行克制住轉身去看花城聽到這句后神情的沖動,雖然現在花城滿臉繃帶,也看不出什么神情。他溫和地道:“誒,這位道友,你誤會了,其實,是因為我生活比較拮據,一物多用,比如這個罐子。”
……道理上來說,這種做法也不是不可能。眾僧道將信將疑,眾村民則齊齊捂嘴:“???謝道長,難道,你以前送給我們的那些咸菜,也是這樣腌出來的?”
平日村民們供些瓜果蔬菜,謝憐就回贈一點自己腌的咸菜,連忙舉手道:“不要擔心,送給大家的罐子是分開的!”
這次,他生怕再被村長攔下,話音未落便向前沖去。謝憐見勢不好,連忙退入屋中,抓起昏倒在地的權一真,拎著他衣領一陣狂晃,沖他耳邊道:“奇英!聽好!我,要再喂你吃玉潔冰清丸了!”
眾僧道果然不敢輕舉妄動,圍過去護住他道:“天眼兄,你看到什么了?”
“哎呀道兄不得了了,你的天眼冒煙了??!”
靈文放下慢條斯理啃了半個的饅頭,道:“外面吵吵嚷嚷的,到底怎么了?”
天眼開使勁兒揉額頭,然而,就是開不了眼。他看到的那團白光,是權一真的靈光,當一位神官覺得自己即將遭遇極大的危險、生命之挑戰時,罩于體外的靈光會本能地爆高幾倍。謝憐就是利用這一瞬間爆炸的刺眼強光,閃瞎了那道人的天眼。倒不是說讓他幾十年功力毀于一旦,只是幾天之內應該都不能再開眼了。接著謝憐一手拿起裝著丸子的盤,權一真徹底清醒了,緊緊抓住謝憐的手,啞聲道:“我不吃?!?br/>
重重包圍著菩薺觀的一群法師七零八落交換了一圈眼神,參差不齊大喝一陣,一涌而上。然而,謝憐還沒迎上去,他們便被一道無形的屏障彈開。上空四面八方傳來一個沉沉的聲音:“你們這群蒼蠅一樣的老和尚臭道士,還纏上了癮?居然膽敢追到這里來,活得不耐煩了!”
“花”了好幾個,最終天眼開還是懾于其威,沒敢直呼其名,磕磕巴巴地道,“……花城主!你、你少嚇唬人了。我們都知道,銅爐山要開了,你為了不受影響,封了自己的法力,眼下、根本沒法像以往那樣囂張!束、束、束手就擒吧……”
花城的軀體一開始微微僵硬,被他抱起來后,似乎漸漸消了氣,沉聲道:“好?!?br/>
誰知,聞言,眾僧道卻是一臉怪異。天眼開疑惑道:“青鬼戚容?他騙我們什么了?他為什么要騙我們?”
天眼開啐道:“你當我們是什么人?還要一個‘兇’來通風報信?我們會跟那種東西同流合污?”
他還來不及細想,群僧道已經攻了上來,謝憐一劍蕩開七八劍和五六個法杖,一僧道:“阿彌陀佛,道友何以定要護著這妖孽?”
天眼開道:“他是鬼,又不是人!你這個小年輕,乳臭未干的要不要這么迂腐假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