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時間過去了半個月。
虹河坡已經正式成了孟川的財產,杜秋珊為了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更是幫孟川聯系好了施工隊,好去完成農場的建造。
只不過,農場的建造,需要有人盯著,孟川每天除了在醫館幫江北祥坐診抓藥之外,還需要去各個珠寶公司,幫助他們挑選原石,所以沒多少空閑時間。
孟川想著,得找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幫自己盯著虹河坡那邊的工程才行。
這幾天,孟川都在為這件事情苦惱,遲遲沒有合適的人選。
中午,孟川正在坐診,送走了一個婦女之后,門外突然沖進來幾個一身黑西裝的壯漢,為首的人孟川很眼熟,想了一下之后便想起來,此人正是之前的老刀。
“孟神醫!救命啊,孟神醫!”老刀一進來,就哭著跪倒在孟川面前,連連磕頭。
這個架勢著實讓孟川吃了一驚,道:“你這是干什么?起來說話?!?br/>
“孟神醫!”老刀急道:“我求求你,能不能救我大哥一命?!他被人打了一掌,就快活不成了!”
“你大哥?”孟川微微皺眉。
老刀哭道:“沒錯,是我大哥,白江龍!您能不能跟我去給我大哥療傷,他現在有生命危險!”一秒記住http://
一旁的江北祥認出了老刀,對于上次他差點砸了自己的醫館,江北祥并沒有什么怨恨,見他跪在地上求孟川,于是道:“小川,既然有人有危險,你就跟他去救人吧?!?br/>
這些天來,他自然能看出孟川的醫術遠在自己之上。人家既然點名讓孟川去,那就讓孟川去好了。
孟川點點頭,道:“好。江叔,你的藥箱借我一下,我去去就回?!?br/>
老刀聽罷大喜,連連謝道:“多謝孟神醫,多謝孟神醫!”
孟川拿上江北祥的藥箱,上了老刀的車就走了。
在路上,通過與老刀談話得知,自己要去救的人叫白江龍,是老刀的大哥。
白江龍這個名字,孟川并不耳生,似乎是衡州市的地下皇帝,衡州很多見不得光的產業,都有白江龍的股份。
想來也是,老刀在衡州,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連老刀都得叫大哥的人,在衡州的地位能低的了嗎?
聽說,白江龍今天是被人尋仇,一掌打在了胸口,現在吐血不止,時刻都有生命危險。
很快,老刀就帶孟川來到了鬧市中的一個大會所樓頂。
此時,這個會所已經關閉,門口停了不知道多少輛車。里面,更是有數不清的地下勢力的人端著槍站崗,看到老刀之后才放行。
這種架勢,真不是一般人能擺的出來的。
上了會所頂樓,這里的防衛更加嚴密,更是能看到不少衡州有名的大佬聚在這里,焦急地查看白江龍的情況。
“都讓一讓,孟神醫來了!”老刀在前面開路,帶著孟川來到了最里面的一個房間中。
這個房間里,或站或坐了十幾個人,各個兇神惡煞。眾人圍著一個病床,病床上,躺著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
這個中年,模樣堅毅,嘴唇很薄,一看就知道非同常人。只是此時他臉色枯槁,一看便知道是失血過多的癥狀,口中不時有鮮血咳出。
一個醫生正在給中年處理傷勢,但是他越是鼓搗,白江龍吐得血就越多。
一個身材矮胖,長得如彌勒佛一般的漢子急了,一把抓住了這個醫生,罵道:“草泥馬的,你會不會治我大哥?!我大哥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老子崩了你!”
醫生嚇得渾身抖哆嗦,都快哭出來了,道:“我也想救人,但是這個人傷得太重,不少臟器都已經出血,根本不可能救得回來啊……”
“你在咒我大哥死?媽的!”彌勒佛大怒,當即就要讓人把這醫生拖出去崩了。
一旁一個高瘦的男子冷哼一聲,道:“大佛,依我看,他也盡力了。咱們也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里過來的,大哥這情況你我都清楚。”
“就算是請了陳義真陳神醫過來,大哥也救不回來。與其如此,咱們倒不如合計合計,以后這衡州,到底誰說了算?!?br/>
大佛聽了大怒,道:“怎么,大哥還沒死,你高恒就惦記要上位了?!我告訴你,大哥一輩子什么事兒沒經歷過,今天閻王爺肯定帶不走他!”
“倒是你,之前我就看你小子有異心,現在大哥重傷,你的狐貍尾巴果然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