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和玻璃碴濺了一地,下一秒王平就扯著那人的頭發,將人拽了起來,他面容平靜,看不出一絲怒意,卻是令人不寒而栗,那人被迫仰頭,血從額頭上流下來,疼得他瞇起眼睛,可在對上王平視線一瞬間,就嚇尿了,一股尿騷味在包廂里彌漫開,混著原本的血腥氣,怎么聞怎么叫人惡心。
那人在王平手里抖成了篩子,兩股戰戰。
“王、王廳,您饒了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只、只是想泡個妞,沒想到泡到了您的頭上。我沒、沒得逞!夫人還是清白的!真的!我大小是個處長,我死不足惜,可您不好跟上邊交代……”
下一刻,他就被往下一摁,整張臉都浸在了自己的尿液中。
王平的腳踩著他的頭,他的臉終于動了,卻是浮起一絲笑,“確實。你死,不足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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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予見到的“舅舅”一直都是溫漠的,冷靜的,今日卻是開了眼界。
這狠厲的手段,和老媽一脈相承,不愧都是從東鎮出來的。
總算等到王平抬手打了個手勢,白鹿予如蒙大赦,趕緊指揮保安將包廂里的人拖出去。
“包廂里味太重了,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br/>
白鹿予硬著頭皮提議。
南頌也是這么想的,她想扶著賀曉雯起來,可她全身發軟,身上越來越燙,呼吸也變得不對了。
“曉雯,你怎么了?”
南頌察覺到她不對勁,本以為她是嚇的,可現在看來并沒有那么簡單。
賀曉雯臉頰緋紅,甚至藏住了臉上猙獰的指痕,眼睛也朦朧著,往王平的方向看去,咬住唇。
眾人當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這幫畜~生!”
洛茵咬著牙狠狠罵著,“趕緊的,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