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空!”
小凈空解釋道:“葉青哥哥,我剛剛差點摔跤了,是清風哥哥救了我?!?br/>
小凈空說道:“剛認識的!”
清風道長收徒失敗,沒再說什么,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德全終于追上來時,小凈空已經蹦蹦跳跳地去找顧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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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反應不能說與蕭珩的反應很像,簡直一模一樣,妥妥的小呆雞。
“我不是小和尚了!”小凈空糾正,并拿小手拍了拍自己頭頂的小揪揪,“我頭發這么長了?!?br/>
小凈空抱著書袋噔噔噔地跑過去,伸出小腦袋,讓姑婆自己觀賞自己的小揪揪。
莊太后將他懷里的書袋拿過來放在桌上。
“來搶你吃的?!鼻f太后說。
莊太后:“……”
是一頭健壯的小牛沒錯了。
小凈空在短暫的震驚過后,迅速恢復了話癆體質,叭叭叭了一晚上。
老祭酒考了小凈空的功課,發現他在燕國學了不少新知識,從前的舊知識也沒落下。
小凈空今晚執意要與顧嬌、姑婆睡,顧嬌沒反對。
蚊帳里,彌漫著莊太后身上的跌打酒與金瘡藥的氣味。
顧嬌拉過一塊小布片搭在了他的小肚皮上,正要閉上眼,聽得睡在外側的莊太后迷迷糊糊地問:“顧琰的病真的好了吧?”
“唔?!鼻f太后翻了個身。
“是的,高了不少,過幾天這邊消停一點了,我帶他們過來?!?br/>
莊太后含糊應了一聲,終于沉沉地睡了過去。
卻說韓貴妃在寢殿外丟了一次臉后,回來在自己的屋里悶坐了許久。
許高長松一口氣:“娘娘?!?br/>
“娘娘可需要那邊做什么?”
韓貴妃嘆了口氣:“不用了,一個小孩子罷了,沒必要小題大做,按原計劃來,不要輕舉妄動?!?br/>
這聲英明是由衷的。
“本宮怎么會為了一個孩子耽擱正事?”
不需要斟酌,也不需要謀劃。
可不論怎樣,她都不能讓自己沉浸在這種小狀況的憤怒里,她真正的敵人是上官燕與上官慶,以及那個奪走了韓家黑風騎的新統帥蕭六郎。
……
莊太后與老祭酒終于會過意來這里是國師殿了,大燕上國最神圣神秘的地方。
作為一國太后,莊錦瑟做夢都想一睹燕國六書。
倆人起床后都在各自房中震撼了許久。
這么看來,兩個孩子還是有些本事的。
雖說有蕭珩的皇族背景的加持,可能活著走到國師殿就是兩個孩子的本事。
他們年輕,他們欠缺經驗,但同時他同時他們也有睿智的頭腦,有勇往直前的膽量,有一國太后以及當朝祭酒無法擁有的氣運。
莊太后嘀咕。
她問道:“那個招風耳在做什么?”
莊太后哼道:“他這是在按兵不動呢。”
莊太后漫不經心地說道:“他不自己動,想法子讓他動就是了?!?br/>
她來到走廊上。
莊太后帶著一身的金瘡藥與跌打酒氣息走過去。
在與掃地的小李子擦肩而過時,莊太后的步子頓了下,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主子讓你別輕舉妄動,千萬沉住氣?!?br/>
顧嬌從門縫里觀察小李子,小李子的表面仍沒任何異樣,只是古怪地看了姑婆一眼。
這演技,絕絕子啊。
莊太后去了顧嬌那邊,她夜里留宿這邊的事沒讓人發現,白天就無所謂了,她是患者,來看大夫是應該的。
“哀家讓他別輕舉妄動,千萬沉住氣。”莊太后說著,補了一句,“昭國話說的?!?br/>
“放心,他聽得懂。你們三個都不是硬茬,你也在他的監視范圍內,你是昭國人,如果你要與人交流信息,是說昭國話安全,還是說燕國話安全?”
顧嬌明白了。
太硬核了,這年頭不會幾門外語都當不了間諜。
莊太后耐心為顧嬌解釋,像一個用全部的耐心教導雛鷹捕獵的雄鷹長輩:“他的主子讓他按兵不動,我若是讓他行動,他一眼就能識破我是來試探他的。而我與他的主子說的話一致,他才會不那么確定,我究竟是在試探他,還是主子真的又派了一個過來了?!?br/>
“可以這么說。”莊太后淡道,“接下來,他一定會小心謹慎地去求證我身份的真假。”
莊太后道:“他不能全信,也不能完全不信,他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但就因為太小心謹慎,所以一定會去求證我身份的真假,以排除掉自己已經暴露的可能?!?br/>
一分鐘,他往麒麟殿外望了三次。
顧嬌樂得給他行方便。
二人拿過她遞來的藥方,坐上馬車出了國師殿。
不過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跟蹤他的不是他以往面對的高手,而是天空霸主小九。
看都看不見好么?
他在賭坊后院見了一個人,從對方手中拿過一只早已備好的信鴿,用毛筆蘸了墨汁,在鴿子的右腿上畫了三筆。
信鴿一路朝皇宮飛去,飛進了韓貴妃的寢殿,就在它即將落在韓貴妃的窗臺上時,小九嗖的飛過去,一口將它叼走了!
顧嬌拿著佛經去了上官燕的屋。
顧嬌:“原來是她。”
如果是張德全生了禍害之心,軒轅皇后當年的善心就算是喂了狗了。
上官燕主張將計就計,等韓貴妃讓小李子陷害她,他們再反將一軍。
顧嬌主動出擊,她有致幻劑,能讓小李子說真話,供出韓貴妃是幕后主使,亦或是給小李子透露錯誤的信息,引韓貴妃跳進陷阱。
他們既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耗,也沒有多次時機可以利用。
而越復雜的辦法,中間的變數就越多。
上官燕被看得心里一陣發毛:“干嘛?”
上官燕:“我沒有?!?br/>
莊太后:“不,你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