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亮了,兩人在帳篷內剛用完早飯,麻子臉便一瘸一拐進入了帳篷。
他的神色看上去怪怪的,雙手別扭地垂在前方,好像一個見了陌生人不知所措的小姑娘,與他胡子拉碴的壯漢模樣實在不甚匹配。
葉寧語笑了笑,從自己腰間拿出一塊玉佩,輕輕放到白承之手中?!澳悄銈兞闹?,我先……”
葉寧語還未抬腳,便被白承之一把拉住了手腕?!澳懔粼谶@里,不要出去?!?br/>
“好?!比~寧語原本想給他們二人留點空間,看樣子,白承之并不需要。
她重新坐回來,又示意麻子臉坐在他們對面。
白承之起身,對著麻子臉深深一拜,嚇得麻子臉騰地又站了起來?!澳氵@是做什么!”
“先生,此一拜,是拜先生救命之恩?!卑壮兄哉Z真摯,滿是感激。
麻子臉不知所措的神情收了許多,一擺手,唇角掛著一絲笑?!拔也桓要氉跃庸Γf你這傷,柳一平也出了不少力。不過……”
他說著,就看向葉寧語,“最出力的還是她,幾天幾夜守在身旁。喂,你這媳婦兒,還是不錯的。”
葉寧語不想他們兩個忽然就說到自己身上,先是一愣,隨后垂眸。
白承之的笑容無比燦爛,“這是自然,先生好眼光?!?br/>
麻子臉見白承之笑得那般大開大合,甚至有些賤兮兮的,忽然就覺得自己似乎第一天認識此人。他重新坐下來,上下打量著這位玉樹臨風的少年。
看著看著,他忽然覺得這張臉讓他生出了一眾前所未有的熟悉感。他的眼睛,他的神態,還有他看著自己時的目光。
真是奇怪,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他,為何此時再看,這種感覺愈發強烈了呢……
“先生,上次你見到這枚玉佩,我記得你提到了一個人?”見兩人都不說話,葉寧語先開了口。
麻子臉從恍惚中回神,將目光移到白承之手里的玉佩上。一時間,他的目光變得十分復雜?!靶∽樱@玉佩是你從小便戴在身上的?”
“是?!卑壮兄穆曇艉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