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爾學院的鐘樓一天敲響三次,第一次敲響代表起床鐘聲,第二次是午餐時間,第三次則是一天中最后一節課的下課鈴。
白鴿飛舞的早晨,陽光劈開黎明的昏暗照在百慕大草坪上折射出露水的光暈,林年踩著鐘聲和哈欠連天的芬格爾走在鵝卵石小路上,從山上跑進學院的紅松鼠藏在了綠化林間打量著新來的生面孔。
“說實話,我已經很久沒聽見過早上的鐘聲了,起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中午了。”芬格爾打著哈欠說道,他今早收到了諾瑪的通知,他負責帶同寢室的林年前往體育館進行體測,昨天寢室分配的陰謀一下就暴露出來了,當完騾子后的芬格爾還得當識圖老馬。
“鐘樓有人專門敲鐘嗎?我聽到第二聲鐘和第三聲之間的間隔跟第三聲和第四聲差了兩秒?!绷帜昱ゎ^看向鐘樓的方向。
“師弟你耳朵挺靈的啊,不過為什么你會注意到這種細節...自動敲鐘沒有靈魂,卡塞爾學院的鐘樓都是人工撞的,鐘聲有延誤多半是副校長又邊敲鐘邊喝酒了,停頓的兩秒就是他往自己嘴里灌威士忌的時間?!狈腋駹柵Φ纳炝藗€懶腰,壯碩皮肉下碩大的骨架咔咔地響。
“副校長還要每天負責敲鐘?”
“他就住在鐘樓,平時你只能在論壇上看見他,他還是論壇的最高管理員,我頂多算是在他手下打白工的?!?br/>
“不過一大早就喝酒對身體不好吧??!绷帜晡竦貙ㄈ麪枌W院領導階層的生活品質表示質疑。
“放心吧,與其擔心副校長的身體,你不如多擔心下你導師的血壓,最近冰窖有煉金物品失竊氣得曼施坦因教授差點抽過去——哦,順帶告訴你個小秘密,我們學院的副校長其實就是你導師的親爹,怎么樣,驚喜吧,意外吧?”芬格爾挑眉。
“副校長多少歲了?”林年愣了一下想起了曼施坦因那锃亮的光頭和小胡子,怎么看都像是上了五六十歲的人了,卡塞爾學院的副校長居然是曼施坦因的父親?那副校長該多大年紀還能堅持每天早上敲鐘時痛飲威士忌?
“不大清楚,每次有人問他年齡問題他都會裝模作樣的按一下牛仔帽沿說些什么:男人的年齡就像酒,越久味道越陳,女人越品越醉什么的騷話。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們校長已經一百三十多歲了,現在依舊健在,你可以借校長的年齡推算一下副校長的,聽說他們是莫逆之交?!狈腋駹柍读顺额I子抵御早晨的略微清冷的山風。
“校長一百三十多歲還沒退休?這年紀應該只能坐在輪椅上辦公了吧?”林年被這個數字震驚到了。
“血統的緣故,像校長那樣的混血種,一輩子基本上跟疾病什么的無緣了,有一天要是他死了一定不是因為冠心病、腦梗什么的,最大可能就是某次屠龍時候馬前失足掛了,或者老到身體零件全部生銹動彈不得了?!狈腋駹枏澠鹆俗约旱挠冶郏哦^肌把校服撐得鼓鼓的:“現在一百三十歲的昂熱校長依舊精裝強悍,跟我一樣是個臂上能走馬的好漢!”
林年努力的去構想一個跟芬格爾一樣精壯的一百三十歲的老人,可奈何他無論怎么想都只能想到海綿寶寶賣巧克力時遇到的輪椅上的干尸媽媽。
“安啦,其實如果你的血統真像曼施坦因教授說的那么好,那么基本上你也能活到校長那個年紀并且還能在芝加哥河游個來回?!狈腋駹柵牧伺牧帜甑募绨蛴帜罅四笏男”壅f:“當然,想要做到第二點你就得天天保持鍛煉,師弟看你現在的模樣是練過的啊。”
“學過幾年劍道防身用,偶爾參加表演賽什么的打工糊口。”林年解釋道。
“哦?這樣你的冷兵器課程就可以主修刀劍類了,有基礎的話第一個學年很容易拿到滿學分?!狈腋駹栒f。
“學院還有冷兵器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