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你這個白癡,為何不把死龍劍收起?”后面的戚玫一聽這話,臉色頓時難看無比,人連忙壓低嗓音道。
“收起?”白夜搖頭:“自死龍劍完成自我修復之后,它已經不可能收入儲物戒指里了,哪怕我這枚是潛龍戒也不行,除了劍鞘,世間再無它物能束縛它!它的強大力量會將儲物戒指給生生撐碎!不是我不想收,而是收不了!”
“那這下可糟了,人贓并獲。”戚玫小臉發白。
若是被神機宮抓了個現行,那墜龍赤海之事白夜可就抵賴不掉了。
他一人滅了百萬魂者,這對圣仙域的影響可謂是空前的,是史無前例的。
如果讓那些宗門之人知曉這是白夜所為,他們必然會發了瘋般斬殺白夜以報仇雪恨。
而且...神機宮也絕不會輕饒白夜。
屠戮了如此之多的人,不說這些人是不是無辜,這情節就已經十分嚴重了。
要知道,神機宮可是嚴明律法的!
怎么辦?
怎么辦?
戚玫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墨清冰玉卻十分淡然,她看了眼白夜,見白夜雙眼平靜,隱約間,她也感到了一絲心安。
人們心思各異。
終于,白夜開腔了。
他手撫了撫腰間的棄神劍,淡淡說道:“你猜對了,阮大人,這把的確是棄神劍,至于這把嘛...這不過是我自己打造的一把普通利劍,是我為了紀念死龍劍而打造的紀念品,外表看起來像是死龍劍,實際上它根本就不是死龍劍!真正的死龍劍已經被我封于墜龍赤海了,當初那么多人看見,世人皆知!”
這完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別說阮師不信,戚玫都看不下去了。
“那為何白大人沒死?”阮師倏然問道,他臉上的笑容依舊十分的和藹慈祥,但言語中卻有一種不容抗拒的質疑:“墜龍赤海慘案,震動里圣州,也震動了我神機宮,我神機宮上下齊心,決定偵破此事!當初幾位師兄及大能匆匆趕往,并未尋獲死龍劍,也不見龍主,我們都以為龍主已經隕落,但在返回宮中時,卻發現龍主的斗戰令信號并未消失,所以我們相信龍主并沒有死!”
聽到這話,白夜眉頭一皺。
他對斗戰令已經做過處理了,倒沒想到神機宮還是能夠通過它來找到自己的位置,這斗戰令...果然不簡單...
“白大人,您既然沒死,為何要躲躲藏藏,這一點,您能解釋嗎?還有您當初為何沒死?那么多人都隕落了,偏偏你相安無事!這一點不覺得太反常了嗎??”
說到這,阮師背后的神機衛們立刻散開,一字排開列在了白夜的面前。
“你們想干什么?”
戚玫立刻上前喝問。
墨清冰玉微微揮手。
玉樓的人紛紛沖了出來,成千上萬的圍住阮師等人。
不過阮師并不慌張,他看了眼周圍的弟子,又看了眼戚玫,視線朝墨清冰玉望去,淡淡笑道:“墨清仙主,您應該明白,這些弟子是不可能阻擋的了神機衛的,您這樣做,只會讓這些弟子白白丟了性命!而且你們玉樓公然違抗神機宮,這也是不對的事,雖然我神機宮不會拿你們如何,可影響還是有一些的?!?br/>
“我不能看著神機宮繼續做出這樣有失公正的事情?!蹦灞竦?。
“有失公正?”阮師愣了下,旋而哈哈大笑,連連搖頭:“放心,仙主,我們并不會拿白夜如何,我們只是想把他帶回神機宮接受調查,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們是不會胡亂定罪的,就算要定他的罪,也一定會找到足夠的證據再說!”
“那你們現在找到了證據嗎?”戚玫哼問。
“死龍劍就是證據!”阮師笑道:‘而且白龍主不能解釋為何自己沒有死在墜龍赤海這一疑點,那他就無法洗脫嫌疑!這,也可以成為定罪的理論!’
“靠理論定罪?這就是你們神機宮的風格?”戚玫咬牙道。
“戚玫小姐似乎對我神機宮有所質疑??!不過沒關系,我們是不會因此而怪罪任何一個人,若是戚玫小姐不滿我的做法,可以前往神機宮找我們的大長老投訴,他會親自為您主持公道的!”阮師笑道。
“你...”戚玫氣急,卻不知該說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