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離開了賽場,便徑直回到了魂武堂內盤膝修煉。
至于那十長老到底會不會前來作揖,已經不重要了。
他盤坐于魂武場內,望著那些雕像,人長長的吐了口氣,臉上的失望卻是越來越多。
雖然不能繼續參加選拔賽以獲得好處,但白夜并不覺得不快,他真正失落的是太上神天殿與自己心中所想實在是差距太大了。
這樣的宗門,真的具備那掌控生死之術?
選拔賽持續了約莫兩天的功夫,方才結束。
而在賽事結束后的當天,趙禮便急匆匆的趕到了魂武堂。
“白師弟...師兄!”
趙禮氣喘吁吁的沖進了魂武場,急聲喊開。
“怎么了?”盤坐于地剛剛又吸收了一輪上古神力的白夜緩緩打開雙眼,平靜的開口。
但看趙禮幾步沖了過去,一臉焦急難耐的模樣沖著白夜喊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你得罪十長老也就算了,你居然連本門的二長老都敢得罪...你...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嗎?”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是我的事,與你們無關,我想諸位長老也不會為難你們吧?”白夜淡道。
“可是那些長老麾下的弟子可不會這么想!”趙禮一屁股坐在地上,是又氣又怨:“我還道咱們魂武堂出了個寶,指望你能給我們魂武堂爭口氣呢!這下倒好!原來你不是寶,而是個災星!你知道嗎?我在離開賽場時就被破罡堂的弟子堵住了,如果不是諸位長老還在,我恐怕早就得躺著回冰心堂了!而且我聽說牧龍殿的弟子就你對二長老的態度極為不滿,如果他們出手,我們怕是連渣毛都不剩!”
“所以你們覺得你們被我連累了?”白夜平靜的問。
“那可不?”趙禮氣憤道:“要不是你這般沖動,我們豈會落得這般下場?現在我們魂武堂已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宗門里怕沒幾個部門敢跟我們接觸!我們除了冰心堂,哪都去不了了!”
“這樣啊...”
白夜吐了口濁氣,旋而站起身來,轉身望著趙禮。
看著白夜那雙冰冷之中帶著些冷漠的雙眼,趙禮身軀微顫,心里頭竟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寒意。
“你...你要干什么?”趙禮有些緊張,聲音顫抖的問。
“不干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從今日起,我白夜與你及冰心堂內的一切魂武堂弟子再無半點關系?!卑滓沟馈?br/>
“這樣最好!”趙禮生氣道。
但下一秒,白夜的手突然伸了過來,瞬間揪住了趙禮的衣領。
趙禮猝不及防,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白夜單手提了起來。
頃刻間,趙禮雙腳離地,不斷掙扎。
“師兄,你...你要干什么?”他惶恐道。
只見白夜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再度說道:“我不干什么,我只是想聲明一點!一,我白夜做什么事情,那是我的權力!輪不到你們指責!二,你們魂武堂一直以來都是過街老鼠,誰想打便打,你們被人打,那是你們無能,與我無關!三,你懼怕牧龍殿的弟子,你就覺得可以不用懼我嗎?你們是覺得我收拾不了你們?聽著!今日起,你包括其余魂武堂內的所有人,不得踏入魂武堂半步,否則,我會讓你們住進冰心堂內的重傷房!”
話音落下,白夜直接一甩手。
噗通!
趙禮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模樣甚是狼狽與恐懼。
他瞪大了眼,指著白夜還想說什么,可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最終只能起身猛然轉身跑開。
白夜安靜的望著趙禮,也沒有多說什么。
他對趙禮的印象說不上好,但也絕對說不上壞。
只是趙禮太過現實了。
他與那些魂武堂的弟子一樣,因為生活在太上神天殿的最底層,所以對一切都很在意,無論是修煉條件與修煉環境。
毫無疑問,白夜大鬧了賽場,對他們的影響也是劇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