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在火盆里燃燒,騰起黑煙,熏得屋子里的人臉如鍋底。
安靜的營帳里并不是只有蕭珣,在他對面還站著三個朝官。
他們知道蕭珣來意不善,但還是沒想到,蕭珣會當面把圣旨燒了。
這是一點臉面也不留,直接就撕破了。
“世子?!睘槭椎某賲柭暫鹊溃澳愦竽?!”
蕭珣一笑,酒窩深深:“大人,我不大膽,我能來到這里嗎?難道在你們眼里,我蕭珣膽子很小嗎?我來做什么你們心里很清楚,你們來做什么,你們心里也很清楚?!?br/>
他伸手指著燃燒的圣旨。
“以為拿著這個東西就能攔住我嗎?”
一個朝官沉聲道:“蕭珣,你們父子果然違背圣訓,要行大逆不道之事嗎?”
蕭珣輕嘆一聲:“什么叫圣訓,什么又叫大逆不道?你們難道忘了,我也姓蕭,我父親也是皇族血統,先帝荒淫無道,教子無方,做出這種有違人倫的惡事,這皇位本就該讓與賢能之人,讓一小兒坐皇位,讓一個出身寒微的小吏,一個外戚掌管朝堂,這才是大逆不道?!?br/>
“賢能之人會做出你們這樣的事?欺負一個喪父喪母繼位的稚童?”朝官冷冷說,“賢能之人會以百姓為盾甲威逼朝廷?”
另一個朝官沉聲說:“這個圣旨就是顧全你們父子面子,勸你們迷途知返,一切都還來得及。”
蕭珣哈哈笑了,鐵英更是上前一步,刀對準了這位朝官。
朝官面色微變,但挺直脊背沒有后退。
“先別殺他。”蕭珣道,“還沒到時候?!?br/>
鐵英收刀退回去。
“欺負稚童?!笔挮戄p聲說,“我父王當年不也是稚童嗎?”
他看著三位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