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們一個個的,將她慣壞了!”
孟秋雨說:“我是她的親生母親,我上門去見她,她卻當著我的面賴在床榻上不肯起來?!?br/>
“連眼睛都不肯睜開!”
“我也不過是想再與她商量商量認蝶衣做女兒的事情,可她……她就這么與我鬧?”
“她簡直是大不孝!”
秋實聽到這話,急急的說:“夫人,奴婢跟你解釋過了,小姐病了,不是不起來,是起不來,您和蝶衣小姐離開后,我喊了小姐好久,小姐才清醒了過來,又喝了一大碗的藥,才稍稍的緩過來……”
“你少幫著她說話!”孟秋雨厲聲呵斥秋實:“蝶衣說的對,你是她跟前的丫頭,她這么忤逆我,你就是幫兇!”
她看向盛云敬和盛家三兄弟:“我知道蝶衣的事情做的太過,你們不肯原諒她……也是應該,但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家中妹妹的血脈,半年前,又苦求了神醫賀九鳴三日三夜,為我求來救命的藥丹……我欠了她一條命!”
“而且這么些年,你們都在外邊忙這忙那,姝兒又為了二皇子瘋成那樣!我這里有什么事,哪一次不是蝶衣在跟前?”
“你們不愿她做永安侯府的女兒,我也不強求著你們,我自己認她做我的女兒,這總歸是可以的吧?”
盛錦姝抓著筷子的手猛地攥緊。
救命的藥丹?
原來是因為這個……
“這件事容后再說,老大,你先去請府醫!”
盛云敬不想和孟秋雨吵,夫妻多年,他和孟秋雨的感情一向很好。
他不愿為了一個養不熟的外人與妻子生了間隙。
更何況,他也瞧見女兒的臉色越來越差了……
和女兒的病痛比起來,什么都不重要!
“我說了她是裝的!裝的!你們聽不懂嗎?”
孟秋雨黑著臉站起來,像看仇人一樣的盯著盛錦姝:“盛錦姝!鬧了這么久了,你還要繼續鬧?你就不能讓家里消停消停嗎?”
盛蝶衣下意識的捏住了自己的衣擺,壓抑著心里的得意:
按照盛錦姝的性子,被自己母親這么指責、冤枉!一定會鬧起來!
只要她們鬧起來了,她就能趁機添柴加火,讓盛錦姝和孟秋雨之間的矛盾擴大!
盛云敬和盛家三兄弟不站她這邊了又怎么樣?只要她手里還捏著孟秋雨這張牌,總能慢慢的離間他們的……
鬧吧鬧吧,鬧的越大越好!
可她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盛錦姝鬧起來,不禁詫異的抬起頭。
只見盛錦姝還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
她的背板挺的很直。
她的眼里淚花閃爍。
她的神情里滿是被冤枉的委屈和傷痛。
她的臉色更是慘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
“母親為什么覺得我在裝?”
“您自己覺得我在裝?還是聽誰說的我在裝?”
“我……”她哽咽了一下:“坐在這里好好的吃個飯,哪里就鬧了?”
“還是……我病了……連請府醫過來看看的資格都……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