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錦姝沒有回答蝶衣的話。
到了她這個位置,她根本不需要回答一個惡貫滿盈的奴婢的話。
她只是坐在那里,用高貴的姿態,用充滿蔑視的眼神,輕飄飄的掃過蝶衣的憤怒。
卻讓蝶衣覺得比任何的語言都要侮辱人!
“蝶衣!你為什么騙本王!”
禮親王閻子陌卻瘋了似的,沖過去抓住蝶衣的肩膀一陣亂搖。
“你根本就是故意接近本王,你根本就是故意算計本王,你根本就是故意……”
“因為你蠢!”蝶衣瘋癲的笑起來:“禮親王,你是這世上最好騙的人你知道嗎?”
“做人啊,哪兒能那么干凈呢?誰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就爭的你死我活?”
“可惜了,我本來想著如果能一直騙著你,我還可以幫你爭奪爭奪新帝的位置呢?不過你這種爛好心的蠢貨,如果做了君王,怕是會連國家都被敵人騙了去吧?廢物!哈哈哈~”
“拖去午門,凌遲處死!”閻北錚不愿繼續和這些骯臟的東西糾纏,揮了揮手,自然有人將閻子燁、蝶衣、安臣的嘴巴都堵住,像拖垃圾一樣的拖了出去。
出了左丞相府的門,三個人的舌頭就被割了。
而后綁去午門刑場,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塊塊肉被割下來,痛到極致,血盡而亡……
宴會場的血水被迅速的洗掉,再沒人敢動半點歪心思。
左丞相大人,也終于可以繼續辦他的壽宴了。
他辦這場壽宴的初衷之一,也是希望能用這場壽宴釣出來一些居心叵測之徒趁機清理掉。
但是到底鬧出了人命,還是讓他的心情很不好,這老狐貍也不吃虧,趁機各種在閻北錚的面前賣慘,說自己受到了驚嚇,血光讓他折了壽什么的,需要好好休養生息什么的……
于是,后半場的壽宴,就成了左丞相每賣慘一次,攝政王就安排一樣政務給信陽君。
以至于不過半個時辰,信陽君接了一堆政務知道,知道自己走不掉了,當場買了一位大人閑置的院子,做好了長留京都皇城的準備……
這件事,卻讓盛錦姝很開心。
大哥哥留下來了,她就有更多的機會可以和大哥哥見面了。
她回去就去多查閱醫書,想盡一切的辦法,幫大哥哥治腿……
閻北錚明顯感覺到盛錦姝的情緒變的開心了,以為是因為這一世閻子燁、蝶衣等人要徹底被清理掉了的原因,畢竟,這兩個人,都是她的仇人!
他也就沒有多想。
但每一次視線掃到信陽君那里,見信陽君如不染纖塵的謫仙一樣安安穩穩的喝著杯盞中的香茶的時候,他總覺得哪里還有點不對勁……
又過了一會兒,盛錦姝忽然發現——
“咦?飛燕怎么還沒回來?她都去了快兩個時辰了?怎么回事?”
“或許是嫌這邊吵鬧,去哪里躲清靜去了……”閻北錚有些不滿的說:“姝姝,你如今關心的人怎么越來越多了?嗯?”
“也沒見你多關心關心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