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治平年后,朝堂上吵得很兇。
官家將賈黯,司馬光,范鎮等人陸續調離朝堂上,將臺諫的官員貶的貶,遠任的遠任,最后臺諫的官員里只剩下了呂誨,范純仁,呂大防三人。
官家認為這樣作,皇考之事便可以水到渠成了。
最后在正月那天這僅存的三位言官,毅然決然地彈劾起了韓琦,曾公亮,趙概,歐陽修幾位執政。
歐陽修被列在第一位,罪名是首開邪議,妄引經典人神共棄
韓琦比作霍光,壓制言路批評
此事一出,朝臣們人人批評韓琦,歐陽修,而在這時曹太后卻突然下手書同意稱皇考之事。
此事令滿朝文武一片嘩然。
曹太后怎么可能同意濮王與自己丈夫并稱為皇考呢?我們群臣為你丈夫爭了半天名分,你最后卻這樣出賣我們?
這時官家卻上表稱自己不敢接受,反而表示了拒絕。
但無論如何事眼看著就要給辦下來了。
這時呂誨一封奏疏揭露了真相,原來是一日宮中宴飲時,官家與韓琦輪流給曹太后敬酒,以至于曹太后在酒醉下糊里糊涂地簽了詔書。
經此一事滿朝嘩然。
官家的手段實在是太下作了,居然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去騙一個老太婆,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名義上的母親。
而且騙了對方簽署詔書后,自己居然還假惺惺地推辭,搞三辭三讓的把戲這樣的操作實在令人將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呂誨上疏后,這場戲便演不下去了。
官家只能宣布濮議之事暫且打住,但呂誨三人都遭到罷官,同時從遼國剛剛返回的趙鼎等三位御史得知此事后,也一起辭官拒絕同流合污。
經過此事原先的臺諫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