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認識其人的,看到這穿著上的領袖紋飾也當知道這位就是千流山派往海市鎮海司的鎮海使,名叫朱軒。
朱軒不知在沉思著什么,一個人負手徘徊在冷冷清清的船艙內,外面的繁華光影皆如同點綴,難以引起他的任何注意,獨自的腳步聲來回又來回。
外面一條人影飛身上了船頭,外面的守衛在門口將門板敲響了三聲,算是做了通報。
“進來。”朱軒喚了聲,自己來回的身影也止步在了窗前,面對窗外的五彩斑斕。
一名鎮海司穿著的人員快步入內,是朱軒的副手齊多來,一個長相精明的男人,到了朱軒身邊行禮,“掌令。”
朱軒道:“什么事?”
齊多來道:“二洞那邊傳來消息,那個殺了海族的人的底細已經查明了,小胡子正是那個名揚天下的探花郎阿士衡…”
朱軒驟然回頭,訝異道:“阿士衡?他跑這殺海族干嘛?你確定?”
齊多來道:“是的。屬下聞聽也覺得奇怪,遂詳問了一下。一開始,二洞那邊也搞不清是什么人,后來注意到了他們帶的那個小孩,扛根棒子跑的小孩不多見,負責梳理相關的人員立刻找到了一份有關幽角埠‘妙青堂’的情報,上面提及了阿士衡身邊有這么一個小孩。
于是二洞立刻找到了當初頭撥進入小云間的人員,讓其暗中蹲守確認,結果證明,那個小胡子正是阿士衡,還有他身邊的胖子和那大塊頭,就是當初進小云間的同伙。所以,已經是確認無疑。”
朱軒目中浮現一抹森冷,“也就是說,柳飄飄那娘們早就知道了那是阿士衡,卻在那看我們忙上忙下不吭聲,導致上頭比我們還更早查清,倒顯得我們是群沒用的廢物!”
柳飄飄也是鎮海司的一員,也算是鎮海司的一個頭目,是他的手下之一。
齊多來頷首,“她怎么可能不認識,當初可是跟了三洞主去指證的,只怕一眼就認出了,她不對我們吭聲,未必不對其他人吭聲,三洞主那邊恐怕早就知道了?!?br/>
砰!朱軒一掌拍在窗戶上,“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背后搞我,難道把我搞下了臺,就能輪到她來坐這個位置不成?想的美,論資排輩也輪不到她!立刻把她招來見我,欺上瞞下,這次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辦!”
齊多來忙摁雙手勸道:“使不得,萬萬不可,這事真要鬧開了,只怕反而要讓二洞主惱怒于您。是,她身為您的手下,不向您稟報,確實不對,但誰不知道她是三洞主安插在鎮海司的人?她向三洞主稟報,又能有多大的錯?
放在早年,您公事公辦倒也沒什么,無非是兩邊都來個據理力爭,最終看誰能爭出個理來,可如今是什么情況?三洞主已經是夾著尾巴做人,他下面的人都低調著,您現在動他的人,哪怕是您捏著理,也有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嫌疑。
您拿三洞主的人向三洞主稟報不向您稟報為理由,以此來辦三洞主的人,三洞主怎么想不說,您讓外人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