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長公主前所未有的強勢叫明昌公主有些不適應,她怔了片刻,隨即便克制不住的冷笑了一聲:“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竟不知,咱們的長公主如此大的氣性。自家人不信自家人,你竟然相信蘇家所說,調轉槍頭來對付汾陽!”
永寧長公主沉默的望著她,跟平常明昌公主一發怒,她就先矮了一截不同,這一次,她并未有什么慌張,甚至心中都不起什么波瀾,靜默片刻,才輕聲說:“長姐,我這一生都不受重視,跟你相比,我是不算什么。”
廢帝的時候也格外的尊重她。
永寧長公主在她跟前永遠矮上一頭,實際上這也沒什么,自小仰人鼻息已經習慣,對于永寧長公主來說,俯就人不是什么難事。
她嘲諷的牽了牽嘴角:“說我落井下石,不如先想一想你們是怎么對我。難道他汾陽不知道,若是算計成功,我的駙馬也要被牽連,我這個不受寵的長公主又如何自處?!他設計我們的時候,長姐為什么不站出來為我鳴不平?怎么,需要用了,我們就是一家子骨肉,不需要用了,我就成了那個可以隨意揉搓的嗎?!”
明昌公主噌的一下站起來:“好!好!好!我竟然不知,蕭媛,你真是好樣的!但愿你永遠這樣硬氣!”
等到上了馬車,猶自氣怒不已,伸手猛地就將茶水打翻了。
“您著急什么?”對方站起身來,笑盈盈的看著明昌公主:“您看看,多年不見,您的脾氣還是這樣,真是羨慕您吶,這么多年,只怕受過的窩囊氣加起來也沒多少回?!?br/>
齊云熙站起來,臉上還是一臉的笑意,保養得宜的臉上看不出什么皺紋,比起賀太太看起來還要年輕許多,見明昌公主這么說,她就輕聲嘆氣:“我能怎么樣?公主殿下,我這不是在幫王爺的忙么?您看看,從莊王到現在的汾陽王,辦事可都不怎么牢靠,否則,怎么會被兩個小娃娃玩弄于股掌之間?”
“怎么會是廢話呢?”齊云熙笑了起來:“您知道的,我從來不說廢話,也不做多余的事?!?br/>
“當然是幫你摘清楚了。”齊云熙對明昌公主并沒什么真正的敬畏,單手托著下巴望著她:“真正有關系的人,這個時候撇清關系還來不及呢,再說憑借您的性格,您若不去找永寧長公主的麻煩,反而才是不正常。”
明昌公主無形中松了口氣,又是警惕又是復雜的皺了皺眉,問她要去哪兒。
明昌公主沒有說話,看著她出了門,才目光陰鷙的捏住了拳頭。
她見唐源從屏風后頭走出來,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你都聽見了?”
沒那個膽子跟蕭恒叫板,卻把脾氣發到他們頭上來。
永寧長公主有些疲倦:“只是如今已經徹底跟她和汾陽反目,若是以后.....”
他們為什么不能做蕭恒在宗室的援手?
永寧長公主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哪兒有那么簡單?皇長孫自己都還步履維艱,看看這次汾陽出手就知道了?!?br/>
三司還未開始會審,堂堂親王卻在宗人府暴斃,震驚朝堂。
收到消息的蘇嶸回去見了蘇邀,兩個人都看到了對方眼里的擔憂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