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半句多,一聽白熊這些話,秦奮臉上的笑容便消失殆盡:“白統領如今不一樣是投靠了朝廷,節節高升!這種話,有什么好說的?”
白熊冷冷回敬:“既然秦大人知道這個道理,那還跟在下廢什么話呢?”
秦奮拂袖而去,一直等到進了自己房間,才忍不住摔了一個筆架。
此時,書房里一直隱在暗處的椅子發出吱呀的響動,一個人不緊不慢的挑了挑眉:“怎么這么大的火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真的為了妻女的事情氣瘋了呢?!?br/>
那張臉隱在陰影處,但是都不必親眼去看,秦奮也能想象到那張臉上現在的表情,頓時便有些不耐煩和羞惱:“別跟我這么陰陽怪氣的說話!這個主意還不是你出的!你出了這個主意,除了害一個蘇嶸,還能怎么樣?那個蘇嶸,也是一個伯爵,總不能為了這件事真的丟了性命吧?既如此,費這么大的事,陷害他有什么用?”
那個人緩緩轉了轉自己手里的筆,皺著眉頭盯著他看了一眼,吹了吹手里的火折子,將桌上的蠟燭點燃了,終于露出了自己的全臉,他后仰著靠在椅背上:“你知道什么?我也知道這不能怎么樣他,不過這個圈套,本來也不是為了他設的。”
不是為了他設的,這是什么意思?
秦奮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起來,揉了揉自己已經有些浮腫的眼睛,不耐煩的問:“那你到底是為了什么?現在城里都是他們的地盤了,這一路從昆明過來,鎮南州等地都已經落在他們手里,大勢已去?!?br/>
頓了頓,秦奮看著那人的表情,逐漸緩和了語氣:“馬老大,您是知道的,這些年我們在您的生意上,可是出了不少力氣。這一次,我也按照你說的做了,連自己的妻女都賠上了,這難道還不夠?您就看在我這些年照顧你的生意的份上,先把我弄走吧!我在這里,每天都戰戰兢兢的。”
馬老大右臉有一道極長的刀疤,一直從顴骨蔓延到脖子,如同一條蜈蚣趴在上頭,他微微笑了笑,那傷口就更是顯得十分猙獰恐怖:“嘖,怎么還急了呢?”他終于正眼看著秦奮:“秦大人急什么?你看看,城破了我都還能在你這兒,你怕什么?”
秦奮心浮氣躁,聽見這話心里就止不住冷笑。
說的倒是簡單,怕什么?他當然是怕馬老大玩脫了!
但是馬老大現在真是他脫身的唯一指望了,他又不敢真的得罪,只好低聲下氣的問:“那馬老大,您總該告訴我一句實話吧?您到底想干什么?。俊?br/>
栽贓了蘇嶸,然后呢?
難道就這么算了?
馬老大還沒開口,外面忽然響起秦奮心腹田博的聲音:“大人!木夫人來了,說是要過來看看夫人”
木四夫人?
秦奮一聽見是木四夫人,頓時便更加煩躁,皺著眉頭說:“就說我心情不好,不見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