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倒閉在全省范圍內掀起了軒然大波。
毫無征兆,在省高院的干預下,全省各個縣市的法院分別出動,查封了所有何家的財產。
看著何家產業門口貼著的猩紅封條,聯想到這幾天,何家瘋狗一樣的咬晉晴地產的項目,結果現在晉晴地產還好好的,何家卻倒了。
人們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朝著晉晴地產的方向看去,從此沒有一個人膽敢小覷這個公司。
他們知道,東南省,真的變天了。
省城淺海市,孟家的書房內。
孟野鶴雙手十指交叉托著下巴,正聽著屬下的匯報。
“家主,目前情況就是這樣,何家人在昨天已經全部離開了東南省,各自去了外地,有些則直接出國了,看來他們的確已經完了?!?br/>
孟野鶴的表情平靜得好像一潭死水,根本看不出任何喜怒。
“何世耀呢?”他淡淡地問。
“失聯,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的人都找不到任何蹤跡?!蹦敲麑傧滦⌒囊硪淼卣f,生怕因為自己的辦事不利招惹家主怒火。
孟野鶴松開雙手,從抽屜中取出一支雪茄,細細地修剪著,低頭說:“這不怪你們,何世耀畢竟在東南省深耕這么多年,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保命的法子肯定有的,他真想跑,誰都攔不住?!?br/>
“那我們現在還要繼續追查嗎?”屬下松了一口氣,問道。
“不必了,何家,已經完了?!泵弦苞Q居然嘆了一口氣。
他都忘了自己多少年沒有嘆過氣了,自他年少成名,一切都胸有成竹,仿佛壓根就沒有什么人和事能讓他嘆氣。
但現在,孟野鶴感覺到一陣疲累。
“李晉的手段,就好像沖著我的門面打了一記重拳,他不給我輾轉騰挪的機會,要是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出錢幫了何家,那么在天方鋁業的股權爭奪上,我們會落下風。”
“他料準了我們不可能因為何家,而放棄天方鋁業,所以他這一拳,我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下來,只是,這一拳,有點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