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光是蘇寒,近乎所有人,都在此刻轉頭看去,因為那略顯尖銳的聲音,實在是與這里的場合有些格格不入,太刺耳了。
唰唰唰——
當大量的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之時,鄭久洲感覺靈魂都在顫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他真的難以想象,為何這些目光,注視著蘇寒這種強者的時候,他們會那般的古井無波?這難道就是心境的差別?
“你在叫我?”蘇寒淡淡道。
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鄭久洲喊的是‘宮主’,而不是‘蘇宗主’。
這顯然是有討好之意,畢竟從‘蘇宗主’的層面來說,兩者沒什么瓜葛,而從‘宮主’的層面來說,大家都是人族。
即便跟鄭久洲見面的次數只有不到三次,可蘇寒也能看出來,僅憑他自己,是注意不到這些細節的,之所以喊‘宮主’,必然是他的父親鄭元堂所教。
果然——
不等鄭久洲繼續開口,鄭元堂便站了出來。
他先是抱拳,朝蘇寒深深彎腰,然后才道:“宮主,犬子鄭久洲,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曾依仗鄭某之勢,依仗昆侖齋之勢,做了諸多欺行霸市的行徑。人庭石碑未出之前,這只能算是他自己的過錯,但如今,人族一體,大家相互團結,犬子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心中有愧,望宮主責罰,方能讓他心安一些?!?br/>
聞聽此言,人群立刻嘩然。
他們看了看鄭久洲,又看了看蘇寒,隱約間明白了一些什么。
而昆侖齋的人,本身就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也都是沉默不語。
至于蘇寒這里,則是目光閃動,嘴角兒掀起,露出一抹冷笑。
鄭元堂,不愧是古神境的存在,至少在這上面,可謂是考慮的極為周全。
他沒直接說,鄭久洲是在跟蘇寒道歉,請求蘇寒的原諒,而是以‘欺行霸市’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