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客站在承龍殿上。
他的身子骨太瘦,寬大的青衫飛舞,整個人好像隨時都可能被勁風掀飛。
他的身旁,道宗的少年教宗,和靈山的佛門大知,一左一右,緩慢站定。
霧氣的那一邊,受了重傷的皇帝,渾身都被寒霧所籠罩,看不清神情,也看不清情緒。
“鐵律的封鎖……是袁淳死了?!?br/>
太宗的聲音,在大殿內一字一句響起。
皇帝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之中似乎帶著淡淡的悲傷,在外人面前,他幾乎沒有流露過自身的情緒。
在徐藏死的時候,有過那么一絲遺憾。
而他說出袁淳死了這四個字的時候,沒有任何疑問……鐵律無法動用,只有這一種可能。
袁淳死了,他有些……難過。
徐清客點了點頭,道:“我送他上的路?!?br/>
站在太宗面前的三個人,是很奇怪的三個人。
白發謀士,少年教宗,年輕僧人。
這三個人的身上,都沒有修行的氣息。
這三個人,放到天都城,除了模樣稍顯奇特一些,其他的,便與尋常人沒有任何的不同……他們不會修行,沒有淬體,只要稍微有些修為就能夠看出。
有些東西,是騙不了人的。
陳懿的骨齡不到二十年。
崤山居士出行帶著大量的護衛,因為這位靈山大知,并沒有任何的修為,這是天下皆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