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先知都已經死了,你們還來干什么呢?”
雪鷲王的神情一片平靜,“我雪鷲旗下有規定,駐守西方邊陲者,不允許擅自離開,你們帶著族人來到天啟之河,原先的駐扎地又該如何?若是遭遇了敵襲……誰來擔負這個責任?”
田諭神情一片惘然,他嘴唇顫抖,根本不知該如何回答雪鷲王的問題。
字字誅心。
“王爺,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們那里爆發了一場瘟……”
“夠了?!?br/>
雪鷲王沒有等田諭說完,便輕描淡寫地打斷了他,坐在王帳最高處的瘦削男人抬眼望向突突爾,那位恭立在一旁,高大威猛的壯士立馬心領神會,走向寧奕三人。
雪鷲王一句話,便斷絕了田諭所有的希望。
“你們這些人。從哪里來的,便回哪里去吧。”
話音落地的同時。
突突爾已經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伸出一只手,要去抓住田諭的肩頭。
田諭的神情掙扎,眼神里說不出的憋屈。
他望向那個高大男人。
對方眼里是木然,冷漠。
千里迢迢來到這里,他怎么也想不到,會遇到這樣的對待……那位雪鷲王根本就是一個剛愎自用的獨裁者,一句話也聽不進去,更沒有絲毫禮賢下士的氣魄。
田諭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平地驚雷一般,他也不知自己從何而來的勇氣,惡狠狠蹬向那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壯士,喉嚨高喝一聲。
“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