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器近,被偷襲了。
寧奕說出這句話后,吳道子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并不是因為這句話說得十分荒唐,而是因為......這很有可能,就是當年的真相。
“劍器近”泥胎木雕膝蓋前的三把懸劍,就是最好的證明。
吳道子是劍道的外行人。
即便如此,他也可以看得出來,這三柄懸劍的劍身之上,帶著浩然正氣,還有未曾蕩開的妖氣,最符合身份的,就是其余三座書院的老祖宗,曾經在倒懸海與妖族大劍修廝殺,本身就是劍道境界極高的大修行者。
回頭去看,傾塌的石壁。
他的呼吸放緩,變得沉重起來,目光也變得十分復雜。
也許根本就沒有大小洞天,這面石壁就是為了扼殺當年的真相而生。
“劍器近在這里設下了‘奇點’?!睂庌壬钗豢跉?,道:“我有一種預感,那里給了我極大的壓迫,應該通向的地方......就是皇陵,以初代劍器近的身份和手段,的確有資格設下這么一個‘奇點’?!?br/>
“沒有逆天手段,縱然找到‘奇點’,也千萬不可踏入皇陵?!眳堑雷佣⒅鴮庌?,一字一句道:“這是我死去的師父,留給我的最后一句話。你先前試探了我很多次......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我修行的經文乃是《疑龍經》,疑龍撼龍,只得一半,并非不可踏入皇陵,但死在里面的概率極大?!?br/>
寧奕環抱雙臂,手指敲打包裹細雪的黑布布料。
“你是蜀山的后人,跟溫韜后面學了《撼龍經》,所以能找到青山府邸底下的龍脈,來到劍器近洞天的時候,找到這面石壁比我要快......”吳道子笑了笑,道:“別問我怎么看出來的......這樣就太瞧不起我了?!?br/>
“天都風頭正勁的蜀山小師叔,寧奕?”
寧奕沒有否認,而是干脆利落承認了這一點。
寧奕停住敲打劍布,忽然道:“溫韜已經金盆洗手了?!?br/>
吳道子面色平淡。
“因為你的緣故。”寧奕頓了頓,道:“他說那一次失手,看見你被抓住......然后被大卸八塊,死在了東境圣山的大人物手里?!?br/>
“金蟬脫殼罷了,小道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