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帶你到這里了?!痹诹帜甑拿媲?,豎著單馬尾身著秘書裝扮的女孩停下了腳步,在她的面前是一扇淡褐色的金屬大門。
這里是諾頓館,獅心會駐地。
當林年趕點來到諾頓館門口時,早已經有人等待在門前恭候他的到來,引路人的身份很有分量,獅心會會長秘書,吉愛娜·薩爾米,芬蘭裔,大三在讀學生,獅心會會長實習期間由她全權打理會內上下事務,前兩個學期連續績點為4.0,這學期如果沒有意外也會是以優異的成績完成。
見到林年后吉愛娜秘書沒有廢話半句,盡顯出了優秀特務的素質,只低聲說了一句跟上,就帶著他深入了諾頓館之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地下黨在接頭。
在踏入諾頓館內后林年才發現今天整個會館都被清空了,見不到哪怕一個獅心會的成員的身影,大廳死寂如水,水晶吊燈折射著溫白的光,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
這一切的冷清都是因為他的拜訪,校長在致電獅心會的秘書時提到的是“林年同學隔日會造訪獅心會查閱一些文獻,希望能給他提供一個相對寬松、安靜的環境?!?br/>
看起來昂熱校長在獅心會內權威依舊,口諭如圣旨,一句話的功夫,今天諾頓館就被林年包場了,所有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一個人包下整個諾頓館,大概在卡塞爾學院這是頭一遭的事情。
諾頓館自卡塞爾學院建校以來便一直屬于獅心會的駐地,這一處最具有代表性的建筑算得上是獅心會強權與腕力的證明,盡管學生會也試圖與之爭奪地位權柄,可幾年來諾頓館的歸屬權都不曾變更過,能住在這里的學生都該引以為豪,因為他們都是這所學院中精英中的精英。
從一樓坐電梯,不朝上,而是直下入地下三層,在會館的地下修有防空洞,最初動工時的設計圖是瓦特阿爾海姆底下的裝備部的手筆,隔熱層、抗輻射層、防爆炸層...各種措施一應俱全,假如某一天龍王開竅了往卡塞爾學院丟核彈,那么往諾頓館鉆鐵定沒錯。
現在世界處于和平時期,防空洞放置著沒有用處,獅心會自然不會任其荒廢,轉而將會內許多機密資料以及文獻轉移到了地下,從而將防空洞臨時改建成了檔案室,一扇鈦合金制的鐵門封死了塵封的檔案與文獻,要開啟這扇門只能用特定的鑰匙。
站在褐色大門前,林年摸出了兜里的黃銅鑰匙,吉愛娜微微頷首之間接過鑰匙插入了鎖孔一扭,沉重大門內響起了復雜機械鎖運動的咔擦聲,不時后再清脆的一聲鎖芯彈出的動靜后檔案室的大門被打開了。
“我沒有被授權進入檔案室,檔案室內的一切文獻皆為歷史的瑰寶,請善待、珍重,在查閱完畢之后記得鎖上大門,我會在一樓大廳中等你。”吉愛娜背著手后退數步側身讓開了進門的路平靜地望著林年。
“辛苦了。”林年抬手抬到一半又放下了,心覺自己又不是獅心會的干部就省的擺官譜了。
躍過秘書踏進鈦合金大門,林年首先聞到的就是一股霉味兒...
是的,檔案室中充滿著霉灰與積塵,像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打掃過一樣,高聳成排的書架簇擁在墻壁前,空地上擺滿了堆成小山的書籍卷宗,上面的灰塵能有時尚達人臉上的粉一樣厚。
“沒有人有資格進來,所以沒有人打掃,很合理?!绷帜觊_門時帶動的氣流卷起了股股灰塵讓他咳嗽不止,只能暫時將門關上等灰塵沉淀下來后再進行工作。
但其實說是工作...林年也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檔案室里堆的東西成山成丘,全都是上了年頭的老物,他隨手從一堆書的最上層抽了一疊畫布展開,布料質感順滑近乎牛皮,吹掉灰塵后上面是繁瑣的亞拉姆語,也是舊約圣經后期書寫時所用的語言,有人有黑色的墨筆在這些死語言上注釋著英文。
林年粗略掃過一遍只看懂了‘精神’、“石頭”、“金”等詞匯,大概是說點石成金,死者蘇生的神跡什么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