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檣如約在機場大樓的候機廳見到了林年等人,他們好像圍在一張座椅周圍討論著什么,蘇曉檣幾人趕過去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那人群縫隙后座椅上的那具死相凄慘的尸體給驚訝到了。
在金屬鐵皮的座椅上,一個光頭無眉的男人低垂著頭像是睡著了一樣坐在那里,他的雙手耷拉在大腿上自然攤開,手腕血管的部分呈現出鐵灰色,七竅滲透出了水銀似的銀灰色液體,時間的緣故那些已經在面皮上干涸了留下了深灰色的印記,看起來相當掉「San」。
「沒事吧?」林年在蘇曉檣從電梯上下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等到她走近后才轉身問。
蘇曉檣走過來揚起拳頭,在林年驚愕的視線中一拳落向他的腹部...輕輕地錘了一下,蹙眉說道,「下次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說,不準擅自踢我出去你的言靈!」
林年握了握腹部前她纖細的手腕,輕輕捏了捏,放開后又看向她后面的芬格爾和夏望,確定夏望也沒事后才終于松了口氣。
「我去,這具尸體又是什么情況?」芬格爾走過來瞥見尸體后,第一時間就抬手捂住了夏望的眼睛。
「正統的執行部抓到俘虜,試圖在跑道上安置炸彈,但被我們的人抓到了?!?br/>
蘇曉檣抬頭看向了說話的女人,即使對方不說話,她也一眼就注意上了對方,那是一種細微肢體語言帶來的特別氣場,很難讓人忽視她的存在,在加上那身初款的中山裝,標志的立領、前門襟、9粒明扣,4個壓丬口袋,背面有后過肩、暗褶式背縫和半腰帶,一個女士穿著男款的中山裝卻是令人覺得合適無比。
「李司。」趙筎笙向李秋羅輕微出聲示意自己的存在,又看向了座椅上自己半小時前親手抓獲的俘虜,「嗯,在抓捕之后我確定過他身上沒有藏有任何毒藥。」
「毒藥不一定要在事后服用?!估钋锪_說,她欠身幾乎和這具死相猙獰的尸體臉貼臉,童孔倒影著每一處細節,最后停留在了那光頭的后顱上,抬手手指輕輕撥動,露出了那一串黑色的編碼,「切爾諾貝利監獄的犯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你們也知道那處地方嗎?」林年問。
「地理原因的緣故,正統嘗試做過一些意向投資和觀望,但并沒有過多涉入那邊的管理系統,聽說去年的這個時候出了一些亂子,現在看起來已經被徹底放棄掉了啊...西方混血種世界的管理不當后果卻由全世界來承擔...罷了,我說這些做什么。」李秋羅收回手,看向林年,微微頷首,「這些人的來路和背后勢力三天之內正統會給各位一個交代,畢竟這里是我們的地界,來者是客,受到了如此驚嚇是我們招待不周了,我僅代表狼居胥全體成員向秘黨致歉?!?br/>
「不必?!沽帜昵宄@些人大概是沖什么來的,硬要歸咎于正統疏于防備就有些不講道理了。
「諸位的那位在迫降中出現了小狀況的朋友,他的情況我已經過眼過了,以正統的榮譽作為保證他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安全問題...按照現在的時間點,應該已經快要送到我們內部的醫療設施了,接下來的時間他會受到二十四小時的診斷調養,如果放心不下可以派出代表前去進行看護?!估钋锪_又提起了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想要關心的問題。
「我去吧。」夏彌踴躍舉手,又看向了蘇曉檣,現在小組里蘇曉檣是代理組長。
蘇曉檣看了一眼表情平靜,眼中不起波瀾的李秋羅,從對方身上讀不出什么潛在的盤算或者惡意,不出數秒后輕微點頭同意了夏彌的毛遂自薦。他們現在在正統的地盤,楚子航就算需要急救也得在他們自己人的目光下,避免出什么岔子,這點防患之心還是得有的。
既然蘇曉檣同意了夏彌看護楚子航,林年這邊也沒什么其他的意見,就
之前救護車中李秋羅利用那神乎其技的靈柩·九針控制楚子航血統失控的手段來看,正統的確在某些方面上傳承著秘黨幾乎毫不知情的古老技術,將楚子航交給他們來治療說不定能得到意料之外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