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什么壞?!梅村,你都多大人了,怎么一點定力都沒有。蘇子有云:‘為將之道,當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敵?!阍倏纯茨阕约海俭@慌失措成什么樣子了?”嚴嵩斜了趙文華一眼,鎮定自若的教誨道。
“是,是,義父教訓的是?!壁w文華連連點頭,承認錯誤。
“好了,說吧,怎么了?”嚴嵩微微點了點頭,問道。
“義父,楊逆這篇奏疏......您老看看就知道了?!壁w文華說著,雙手捧著奏疏抄本呈給了嚴嵩。
嚴嵩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接過奏疏抄本,隨意的展開,將視線落在抄本上。
一開始,嚴嵩還很淡定,不過看著看著,嚴嵩的淡定就逐漸消失不見了。
看到楊繼盛義正言辭、無畏生死的控訴,以及羅列在紙上的證據,貴為內閣首輔的嚴嵩,此刻,一股驚惶也不由的在他心底開始生根發芽了。
當然,畢竟是嚴嵩,即便心生驚惶之感,看上去也比趙文華淡定多了。
“爹,讓我看看?!?br/>
獨眼大胖子嚴世蕃鎮定的上前,請求道。
“哦,東樓小兒,你來看看?!眹泪月勓裕袷莵G燙手山芋一樣,將手里的奏疏抄本交給嚴世蕃。
嚴世蕃借過抄本,打開逐字逐句、仔細瀏覽。
趙文華、嚴嵩也都目不轉睛的看這嚴世蕃,看嚴世蕃瀏覽奏疏抄本。
從頭看到尾,看完一遍后,嚴世蕃淡定自若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抬頭看向嚴嵩,笑著說道,“呵呵,爹,楊繼盛這可真是起草了一本好奏啊?!?br/>
好奏?!
趙文華聞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狐疑的伸手掏了掏耳朵,是我聽錯了,還是東樓兄說錯了啊,東樓兄竟然說楊繼盛的奏疏是好奏?!
楊繼盛的奏疏,是彈劾義父的奏疏,是要把義父置于死地的奏疏啊,你怎么說是好奏呢?!
一旁周方正聞言,驚訝的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