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町然說的委屈兮兮的,白錦瑟心里無奈不已:“好了,改天送給孩子就行,他們現在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的確很喜歡你的畫,而且,你以前名氣很大的,能珍藏你的畫,是他們的福氣!”
沈町然紅著眼睛,有些害羞:“錦瑟,你這是哪里的話,你能接受我的禮物,我開心還來不及呢,他們以后要是喜歡我的作品,我還會多送他們幾幅的!”
白錦瑟笑了笑,給她抽了兩張紙:“好了,別難受了,擦擦眼淚吧!”
沈町然吸了吸鼻子,傻笑著點了點頭,拿著紙巾擦眼淚。
兩個人一度忽視了易文哲,易文哲坐在沙發上,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樣,始終沒說話。
白錦瑟看沈町然狀態好了一些,這才開口:“所以,易文哲是跟著你來的?”
沈町然這才想起易文哲,她趕緊點點頭:“嗯,他說有事求你,但是,他自己沒辦法見到你,所以才求我帶你來見她,我......”
白錦瑟一看她這副表情,就猜到她當初矛盾糾結的心情,她點了點頭:“你不用說,我明白的!”
沈町然揉了揉眼睛,想到自己剛才哭的稀里嘩啦的,有些不好意思。
白錦瑟神色淡然的看著易文哲,神色平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易先生來找我,是為了讓我給你們家和譚醫生牽線搭橋?”
易文哲頓時受寵若驚,他趕緊站起來:“白小姐,不用喊我小易先生,喊我名字就好!我的確是聽說,那位譚醫生可以醫死人,藥白骨,在醫學領域的造詣無人能及,這才厚著臉皮求上門的!”
白錦瑟面無表情:“可是,你應該也聽你們家里人說了,之前你父親找過我丈夫,我丈夫拒絕了,既然他拒絕了,我跟他的想法,肯定是一致的!”
在白錦瑟看來,就算是景可可該死,可是,易學文用那種手段將景可可弄死,又殘忍的拋尸荒野,也好不到哪里去。
易文哲大概是看出了白錦瑟的想法,他態度誠懇的開口道:“白小姐,我知道您跟墨先生拒絕了我父親,但是,我始終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更何況,我大哥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家不可能無動于衷,不管他的,最重要的是,如果譚醫生研究這個病的話,能找到攻克這個病毒的一秒,真的找到徹底治愈辦法,也是造福全人類的一件事,您說是不是?”
白錦瑟笑了笑:“易文哲,我承認,你很會說話,但是,譚醫生為什么要研究這個病呢?誠如你所說,這個病找到徹底治愈的辦法,能造福全人類,可是,如果譚醫生研究其他不能治愈的病,找到辦法,也可以造福全人類,不是嗎?”
易文哲似乎早就想到了白錦瑟會這么說,他笑了笑,態度不卑不亢:“白小姐,你說的沒錯,但是,你也必須承認,每種難以治愈的疾病研究,都需要耗費巨大的資金和精力,如果譚醫生愿意研究這個病,我們易家愿意傾家蕩產,支持他的研究,如果他能研究出成果,最終,只要救救我大哥就行,其他的,我們易家什么都不圖!”
白錦瑟有些詫異的看著易文哲,說實話,這個易文哲和易學文,當真是兩個極端,也不知道易家到底是怎么教育出,這么截然相反的兩個兒子的!
她神色復雜的看著易文哲:“你倒是明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