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突然暈倒,沈仲磊卻看也懶得多看一眼,氣哼哼地拂袖而去。
看來這種吵架,今天也不是頭一次了。
眼見屋里下人們亂作一團,沈天舒沒辦法,只得留下來主持大局。
大夫剛被送回去沒多久,這會兒又被請了過來,診脈之后無奈嘆氣道:“早就說過,沈夫人的病需要靜養,不能動氣,如此這般如何能好?”
沈天舒雖然沒有診脈,但在大夫開方子還是湊近看了一眼。
許氏其實沒有什么大毛病,只是因為許毅豪之死打擊太大,郁結于心,無法宣發。
這種毛病說白了,就是那句話,解鈴還須系鈴人。
吃藥針灸都是其次,只能治標,無法治本,最多不過能讓她舒服些罷了。
歸根結底,還是得她自個兒想明白、放得下才行。
沈天舒在許氏房中,一直待到她蘇醒過來喝完藥,這才回到自己房中。
“姑娘累壞了吧?”楊嬤嬤早就叫人準備好了熱水,“不如泡個澡松乏松乏,讓明卉給您按一按?!?br/>
“正好,剛在正房屋里出了一身汗。”
許氏屋里著實太熱了,連沈天舒這樣平時怕冷不怕熱的人,都待得出了一身的汗,里衣都被打透了。
她這邊剛準備去洗澡,平娘卻出乎她意料地早早兒過來了。
似乎明白沈天舒的詫異,平娘一進屋便先道:“大姑娘,妾身是奉老爺之命來的?!?br/>
“父親有什么事打發下人來說一聲就是了,怎么還麻煩姨娘特意跑一趟?”
沈天舒無奈只得重新坐回椅子上,先接待完平娘再說。
平娘笑著道:“這事兒怕下人說不清楚,還是該妾身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