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臣愿意將錢大人說的所有內容都告訴您,只求您能放臣一條生路,今后錢大人如果再找微臣,微臣也愿意為世子爺打探消息。
“只要能保住性命,您想讓臣做什么都可以。”
厲子安聞言卻哂笑一聲道:“想讓你開口還用得著這么麻煩?
“也是,楚大人自從來了湖廣之后,一直寄情山水,如閑云野鶴般逍遙自在,對王府里的事情一無所知。
“在瑞親王府的大牢里,想讓人開口有一萬種方法。
“而跟你談條件,是其中最愚蠢的一種。
“你覺得我看起來是很蠢的樣子么?”
厲子安話音未落,楚奕郴就聽到一陣機關啟動的聲音。
房間三面的墻依次緩緩轉動起來,露出墻上掛得滿滿的刑具。
楚奕郴此時才明白自己剛才聞到血腥味的來源。
滿墻刑具雖然都被洗得干干凈凈,閃著陰森的寒光,楚奕郴卻仿佛已經看到它們掛滿自己血肉的恐怖模樣。
楚奕郴雖然是武舉出身,但根本沒有上過戰場,更沒有什么氣節可言,看到刑具的那一瞬間已經開始覺得兩股戰戰。
“其實,我對你們聊什么沒有興趣?!眳栕影猜唤浶牡溃安痪褪俏鞅边吘衬屈c事兒么!”
楚奕郴剛被滿墻的刑具嚇得不輕,此時再聽到厲子安的話,腦子里登時“嗡”地一聲。
如果厲子安已經什么都知道了,那他讓人把自己抓來,唯一的目的豈不就只剩為潼娘子報仇?
楚奕郴這回徹底繃不住了,只覺襠中一股熱流,直接嚇尿在當場。
就在厲子安被楚奕郴惡心得不輕的時候,瑞親王府和府衙的人正在城中挨家挨戶搜查找人。
喬碩銘帶著一小隊人馬來到城西的一條胡同中,他一揮手道:“兩兩一組,挨家敲門,按照戶冊一個一個人的查,誰家有外地人都必須查清楚官憑路引,問清楚為什么來武昌府,以及前天晚上在做什么,有沒有人可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