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云瑤糾結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沈天舒這邊房中只剩下了她,謝恒和高秀兒三個人。
謝恒四下檢查了一番,確定房中沒有什么問題,但是幾個人也不敢隨便說話交流,生怕隔墻有耳。
沈天舒不太舒服,合眼歪靠在軟榻上,任由高秀兒用藥油幫自己揉著太陽穴。
表面上看起來是在休息,其實腦子一直都沒停止過運轉。
如今已經很明顯了,白姑娘就是制作和售賣轉胎藥的幕后之人。
她是如何得到轉胎藥藥方的?如果只是為了賺錢,大可以賣一批立刻收手,隱姓埋名過日子去。
可是經營這么大一個莊子,養著那么多下人,還有那么多佃農,怎么看也不可能是短時間內置辦起來的。
那么這么長時間都沒有露面,為何最近又突然開始賣轉胎藥了呢?
而且……
沈天舒想著想著,猛然睜開眼睛,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當年轉胎藥一案的主犯,好像就是姓白?
高秀兒被她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又要吐,忙問:“姑娘還不舒服?”
沈天舒擺擺手,示意她不要打斷自己的思路。
當年轉胎藥一事,她只參與了事后醫治病人,盡可能保住一些難產產婦性命的工作,當時忙得不可開交,每天還要面對很多一尸兩命的悲劇和身體殘缺的嬰兒。
那段時間她的情緒一直十分低落,沒怎么關注過案犯的具體情況。
所以她只知道主犯及其從犯全都被斬首示眾了,當時還覺得,這樣的人,斬首真是太便宜他了,被千刀萬剮都難恕其罪。
但若說當時的主犯到底姓不姓白,是哪里人,是什么身份,她一時間還真想不起來了。
沈天舒皺眉想了半晌,最后還是不得頭緒,干脆從藥箱中取出箋紙,把自己的懷疑和疑問寫下來交給謝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