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內突然安靜下來。
兩個人雖然從小一起長大,但畢竟中間分開了太多年,彼此的性格都有了很大變化。
厲子霆已經許久沒有被人這樣直言拒絕過了。
那一瞬間,他甚至有種想要拍案而起的沖動。
但是最后,他到底還是顧念小時候的情意,將心里那股邪火壓了下去。
“罷了,難得見面,不說這些了?!眳栕遇鲱^喝光了杯中酒,之后便一杯接著一杯喝個不停。
等到二人從酒樓出來的時候,厲子霆已經醉了,走起路來都腳步虛浮,東搖西晃。
“你住哪兒?”蔣松淵不得不伸手扶著他,皺眉問,“需要我送你回去么?還是有人來接你?”
厲子霆卻緊閉雙眼,將自己絕大部分重量都壓在蔣松淵身上,似乎十分不舒服。
蔣松淵架著他在酒樓門口站了一會兒,見根本無人上前接應,才總算相信厲子霆今天真的是自己一個人來的。
沒法子,他只能把人帶回自己的住處,將他安置在床上,自己則在外間榻上對付了一夜。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閏余成歲,律呂調陽……”
第二天一早,厲子霆是被朗朗的讀書聲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抬手按著不住跳痛的額角,喊道:“來人,水!”
厲子霆喊完,卻并沒有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