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潘華都奔波于不同的醫院。
慶應義塾大學醫院的名氣還是相當響亮的,尤其是在東亞和東南亞地區,基本可以看做是,潘華此前根本沒想過。
就算6例屈肌腱縫合都是單指縫合,一天6例也能把外科醫生累趴下,何況連續四天呢。
不說別的,一直帶著顯微鏡,戴一天下來也要暈的,眼球受得了,耳朵和腦袋還要反抗呢。
但是,潘華看過凌然的手術視頻,知道他此前就有一(日rì)四例,一(日rì)五例的頻率,再增加一例,也不是什么難以想象的事。
不,其實還是很難想象的。
在潘華的概念里,主刀醫生一天3例屈肌腱縫合,就算是勤勉了,四例只能說是勉強,五例可謂是極限。就是主刀醫生要做,醫院通常也不會安排這么多手術的。
事實上,主刀醫生也不會要求一天做五例的,能主刀屈肌腱縫合醫生起碼都要40歲了,就是純粹的站立十幾個小時都要命……
潘華的思維,猛然的停頓了一下。
“凌然今年22歲?”潘華回憶著問。
“是。”小鐵看看兩邊,沒人回答,就只能委委屈屈的應了一聲。
他確實委屈,他回答的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信息,憑什么就他要承擔潘華的暴風驟雨。
潘華內心五味陳雜。
40歲的中年人,對自己(身shēn)體的感觸是最深的。
要說站手術,20年前的時候,潘華也能一天站十個小時。只可惜,他那時候只有體力沒技術,一天站十個小時,也就是拉拉鉤,抽吸一二,偶爾打個結,縫個皮,都高興的像是白吃了三斤小龍蝦似的。
所謂安慰(性xìng)打結,獎賞(性xìng)縫皮,幾乎貫穿了潘華人生的頭五年。
“走,去看看凌然的手術。”潘華站了起來,(套tào)上白大褂就走。
小鐵一愣,連忙小跑著跟上,道:“潘主任,就這么去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