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單純的膽囊切除術,膽管有問題的放出去。”做完了擇期的肝切除手術,凌然凌然仔細的擼了一遍張安民新找來的四個膽囊切除的病歷,毅然放棄了其中的一臺。
張安民自然是連聲答應。
老實說,一口氣找四臺膽囊切除術,對他也是一個考驗,得跟好幾個人溝通才行。
不過,溝通麻煩歸麻煩,要一個就能得到一個,才是張安民最驚訝的。
這可是搶病號來著。
放在以前的肝膽外科,不是撕((逼bī)bī)的炸藥桶,也是炸藥桶的導火索——不止以前,現在的肝膽外科也是如此。
醫生們正常(情qíng)況下,是絕對不會去碰其他醫生的病人的。就是要,也不會給的。
但是,張安民為凌然要病人的時候,卻幾乎沒有遇到過拒絕的(情qíng)況。某些醫生或許是有些不高興,可是,張安民也不在乎了。
這種順暢而有些肆意的做事方法,讓張安民感覺極好,就像是……有虎老大做背景的狐貍似的。
借著這股子勁,張安民忍不住掏出手機,又放出了凌然做手術時的視頻。
視頻很短,只有不到30秒。
前半段是凌然在觀察腹腔內的(情qíng)況,緊接著,就聽凌然說了一句話,繼而舉起了肝,掰開了肝,放回了肝,縫好了肝……
張安民原本是想好好拍一個急診肝切除的過程的。
普通副高做急診肝切除,十分鐘左右,甚至到二三十分鐘的都有。比起正常的肝切除,急診肝切除自然要粗糙的多,預后也遠差于正常的肝切除,唯一的好處就是——比較大概率的救活病人。
張安民(身shēn)為肝膽外科的初級主治,最有可能主刀肝臟手術的機會,其實就是急診肝切除。許多主治級的醫生都是這樣開始自己的肝臟手術生涯的——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肝臟外科值班的醫生只有一只小主治,急診科突然打來緊急會診的電話……
然而,張安民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會看到以秒計算的急診肝切除。
“凌醫生。”張安民忍不住,小聲道:“您剛才的肝切除手術,我給拍了個視頻。”
“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