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色的手術室里,戴蒙德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
站在戴蒙德兩側的是忙忙碌碌點數的護士小姐姐。
一圈攔阻帶繞著手術臺,后面站著的則是一票來自世界各國的醫生,角落里才是骨關節與運動醫學中心的醫生們。
戴蒙德望著里三層外三層的配置,滿眼的惶恐,淚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哪怕護士小姐姐投入奇怪的眼神,戴蒙德也是怡然不懼——他就認真的哭。
兩行清淚,不斷的從臉上刷下來。
作為一名年僅19歲的橄欖球跑鋒,戴蒙德曾經在萬人的歡呼聲中沖刺,曾經在對手的圍追堵截中狂奔,曾經在小混混們的追逐中東躲西藏,雖然他每一次都哭了,但這一次,他哭的最認真!
“hi,看這里?!贝髦』彝妹弊拥男∽o士,心腸一軟,就晃晃帽子,像是對待小朋友似的,吸引戴蒙德的注意力。
冰冷的手術室,對于小孩子來說,確實是非常的害怕,尤其是沒有父母在場的情況下。
小護士們的五彩繽紛的帽子,據說能夠吸引小孩子的目光,協助醫生切掉他們想切的器官或肉體。
戴蒙德顯然超齡了。
但是,他的淚水是新鮮的,而且量大。
“莫里斯醫生,莫里斯醫生在哪里?”戴蒙德小聲的問。
小護士們他重復了兩次,才用不熟練的英語道:“他們在說病情。”
“又有變化嗎?”莫里斯大驚。
“沒有?!弊o士搖頭。
一名外國醫生見戴蒙德如此害怕,不由的勸道:“你的病情沒有變化,現在都是正常的狀況,主刀醫生是最后進來的,莫里斯醫生會跟著他一起進來的。”
戴蒙德松了一口氣,卻是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