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松雙眼通紅。
他跌跌撞撞的往門外沖去,想要去追趕秀語情的魂魄。
但撞倒的桌椅處,一張信箋緩緩的飄落了下來。
凌松正好看到,他狂躁的氣息因為這一張帶著淡淡幽香的信箋而停歇了下來。
他拾起信箋,雙手顫顫巍巍的打開。
果然,這是留給自己的。
打開第一行就只有兩個字,是他的名字。
凌松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剛才還猶如狂風暴雨的他在那一段一段真心流露的話語中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但這份平靜卻帶著細雨綿綿的哀傷。
“為什么不與他當面道別呢?”女子問道。
“我也害怕,害怕說不出口,害怕這種掙扎,其實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如果奢望過多,只怕一切會更糟糕。”秀語情說道。
“我見過很多留念這個世界的人,哪怕他的一生其實很坎坷,到最后都會近乎瘋狂的要求我多給他們一些時間,你明明也很在意,也想與他當面說說話,但卻依舊選擇這種方式離開……”晨光中的女子說道。
“我們走吧?!毙阏Z情轉過身去,不再去看凌松淚流滿面的樣子。
“嗯?!?br/>
風來,片片花葉也隨著這陣風飛揚到空中,花香在這附近好幾戶人家中彌漫開,一些人,此時才醒來,正好香韻撲鼻而來……
……
清水河灣,河灣沙洲中一座古樸的河廟,廟宇中有一娘娘,手捏著一株新芽,神像栩栩如生,前來祭拜的人并非帶著香燭,而是剪下自己種植的院樹的枝葉,林中的鮮花也是可以的。
來來往往的人不少,一大清早就有一些人自愿在河廟附近打掃、修繕。
秀語情的魂魄被帶到了這里,她有些困惑的看著往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