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沒有回答,只是低頭一心的編織那花籃。
想必是恨的吧?對于普通百姓來講,她們并不關心這國土屬于誰,她們只關心自己的家人是否平安。
想到這,六兮有些愧疚,放下茶杯,蹲在老奶奶的身側,幫她一起編,簡陋的屋子里,全是熟悉的春堇花的香味,讓人感覺暖暖的。
到了下午,六兮才起身去碟夜的醫堂門口等著,怕她提前回來。
這一等,又是幾個時辰過去,風吹的她全身都涼了,冷的她直打寒顫,直到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她才隱約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從遠而近的走來。
是碟夜,即使看不清面容,她依然是一眼就看出那是碟夜。
她眼眶發熱,一句話未說,只看著眼前越走越近的人。
碟夜亦是看到了她,愣愣站在她的前面,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她的眼中亦是有一份沉淀的情感在里面浮動。
千言萬語也抵不過彼此一個心神領會。
她們最后一次見面是在南邊那個小城,一起歷經生死共同生活了三四年,而六兮當時是不告而別,連聲再見都沒來得及跟她說一句,從此兩人音信全無。
此時再見,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