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二喜見她收了銀票,竟沒有要走的意思,所以扯著嗓子說
“前邊是大門,慢走不送?!?br/>
眼見著天色已漸漸暗了,按照這路程,按照她走路的速度,怕是要走到天黑,況且,她這樣嬌弱的身體,雖然男兒裝,但萬一路上遇到個變態,叫她如何抵抗?畢竟,即使身著男裝,也是秀色可餐哪。
想了想,頗為不情愿的把剛才已放入袖子內藏好的銀票,忍痛抽了一張出來,遞給于二喜。
“做什么?”于二喜不接。
“你走路快,幫我去騰越樓叫個人來接過,記得,要抬轎子來?!?br/>
“不去?!庇诙蚕胍膊幌刖途芙^。
“你看清楚,這可是銀票?!彼R前最講道理了,絕不會讓別人做虧本生意,這張銀票,夠走好幾個來回了。
但于二喜別過了眼,他豈會為了這點蠅頭小利而低頭之人?
“那就沒有辦法了,我今日是走不了了?!比R前把銀票又放回了袖子里,自言自語道
“看來今日,我只能在這住下。只是賭坊那些兄弟可是看著我跟你們來的,要是一夜不回去,不知他們會不會報官?!?br/>
于二喜氣的跳腳,怎會有這樣臉皮比城墻還厚的人???但是晴天霹靂的是,皇上竟然命令道
“去給他叫人。”
這,這…難道皇上也受這小人威脅不可?沒有天理啊。
寅肅之所以答應他的要求,無非兩個原因,一是這人的氣喘要是再原路走回去確實困難,二是,一種莫名的感覺,總覺得眼前這人很熟悉,但他又百分百確定不認識他,所以想觀察觀察,凡事有了疑惑,不解決,不是他寅肅的性格。
“還是黃爺心地善良?!比R前頗為狗腿的奉承著。
于二喜無奈的出門幫他去騰越樓叫人來接。
寅肅坐在另一端,也不說話,就是靜靜的喝著茶。沒有于二喜在,氣氛安靜的有些怪異,萊前愛熱鬧,人越多,她越瘋。但是一安靜下來,她就如坐針氈,尤其是對面的男人,氣魄壓人,那雙眼偶爾看她一眼,似要把她看穿似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有些顫。開什么玩笑,這么慫可不是她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