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在愔愔的哭著,不斷的祈求著。
長著痣的嬤嬤看她可憐,長嘆了一聲道:“你也別怪別人,只是你那老爹走了歪路,牽連了你罷了!”
說完,給另外一個嬤嬤使了個眼色,兩人將白綾套在了白柔兒的脖子上,一左一右使勁一拉,白柔兒很快就哭不出聲來了。
她瞪大了眼睛掙扎了幾下,就松了力氣,很快,腿也不蹬,頭一歪,徹底沒了氣息。
兩個嬤嬤松了口氣,放開白綾,拍了拍自己的手,兩人相攜往院外走去。
而小院中,老梧桐上面那最后一片綠葉,在就在此時,悄然落了地。
……
尚書府中,白尚書一夜未合眼,他這一夜,不知道為何,心中總是懸著,怎么也撂不下去。
心里也是亂糟糟的,一會兒想到他那些被發落了的同僚,一會兒又想到自己那個還在冷宮里拘著的可憐女兒。
將將熬了一夜,他坐在床上只是一疊聲的嘆氣。
突然,臥房的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撞開,一個衣帶晨露的侍衛從外面沖了進來。
白尚書嚇了一跳,嗔怒道:“什么事這么火急火燎的,還有沒有一點規矩體統!”
那侍衛被訓斥了卻并未低頭認錯,而是急匆匆道:“尚書大人,不好了!小姐……小姐她……”
“小姐她怎么了?!”話未說完,便被白尚書打斷了。
面前這侍衛,是他安插在宮中的眼線,為的就是時刻關注白柔兒的情況。
此刻,這侍衛提到柔兒,白尚書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小姐她昨晚,在冷宮里自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