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二樓,燕歌還未敲門,屋內就傳出了嚴氏的聲音。
“是的,四師娘!”燕歌急忙停下腳步,恭敬的答道。
“遵命”燕歌顯然很尊敬嚴氏,對她的命令一點遲疑都沒有,向韓立笑了一下后,就悄然的退下二樓,樓上只剩下韓立一人待在了屋外。
屋內很安靜,人數也不多,只有嚴氏等寥寥數人的呼吸和心跳聲,看來并沒有不應該出的人在里面,這就讓韓立放心了許多。
屋子還是他昨夜里來過的那間屋子,里面的桌椅、裝飾也全都和原來一模一樣,唯一不同,就是幾位美婦的穿著打扮。嚴氏等幾位麗婦人此時全都穿白掛素,一身的縞素孝服,端坐在幾張椅子上,正冷眼直盯著他不放。
很明顯他又讓墨大夫那老狐貍給擺了一大道,那封書信看來真的像他猜測的那樣,里面另有玄機,而這些母老虎們已從中知道了墨大夫的死訊,看來正在這里等自己這位殺夫兇手自動上門呢!
顯然韓立的這種肆無忌憚,準備扯破臉皮的做法,大出乎了嚴氏等人意料之外,讓她們亂了陣腳,各自的表情各不相同。
三夫人劉氏則與李氏大不相同,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頗有興趣的回視起韓立來,不過憑她那驚人的魅力,倒讓韓立不敢往她那里緊瞧,只是從她臉上一掃而過。
“你膽子很大啊,我夫君的關門弟子!”在雙方對視了一盞茶的功夫后,嚴氏終于開了口,只是她話里的譏諷之意,每個人都能聽的明明白白。
韓立很清楚,如果比和一位婦人斗嘴更糟糕的事,那就是同時要和幾位婦人進行舌戰,與其費力的去分辨事實,倒還不如開門見山的直本問題的核心,韓立這樣認為的。
“你……”即使是嚴氏這樣見識過各種陣仗的人,也被韓立這句硬崩嘣的語氣給嗝的差點說不出話來。
“二姐”嚴氏皺著眉頭,輕喊了一聲,似乎想阻止二夫人這種讓雙方立即翻臉的提問。
“可以說死在我手上,也可以說是自殺的!”韓立淡淡的說道。
二夫人李氏愣了一下,但隨即就勃然大怒,顯然是認為韓立再戲耍她們。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害死的,你親眼看見了?”韓立不再客氣的反問道。他可很清楚,那封信可是在墨大夫本人遇害前寫的,自然不能十分肯定他就是死在自己手上,估計信中留給他這些妻室的也只是些推測之言,因此韓立能毫無顧忌的駁斥。
“你既然這么說,那就把我夫君的遇害經過,給我們婦道人家講述一遍吧。若是真和你無關,我們也不會故意冤枉你的?!币恢崩淦G無語的五夫人王氏,突然間在此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