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郎中揚著一張不屑的臉,趾高氣昂的道:“什么天份?不過一個耍雜技的小子而已。你們說這么多沒用,沒有銀子免談。本郎中只給達官貴人和富人看病,他沒有銀子,休想我給他治?!?
說完,他不耐煩的踢了眾人一腳,“你們趕緊給我滾開,別打擾我給知府大人看病,要是影響我趕路,仔細你們的腦袋!”
“郎中,你別走,蒙正他就快死了,你就幫幫他吧!我們知道看病要給錢,我們不會讓你白看病。你要多少錢,你說個數,我們大家籌一下,看能不能籌齊?!庇腥苏f完后,趕緊從兜里掏出了幾個銅板來。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從兜里掏錢。
有人還脫掉鞋子,把藏在鞋底里的銅板都掏了下來。
不一會兒,大家每人手中都捧著幾個銅板,顫顫巍巍的遞向秦郎中。
“秦郎中,這是我們身上的最后一點銅板了,我們都給你,求求你救救蒙正這孩子吧。他是個孤兒,從小吃百家飯長大,靠我們全村人的幫助,才長到了今天。我們不想看他就這樣死了,這樣多可惜??!”有村民拿袖子擦著眼淚,哭了起來。
秦郎中掃了眼那些銅板,將他們手中的銅板冷冷的一拂,就拂到了地上。
然后尖酸刻薄的說,“就這么點銅板?你們也想我給他治?。磕銈冞@些窮酸鬼,別出來丟人現眼了好嗎?本郎中看病,一次最少要二十兩銀子,少于二十兩免談!”
“夫君,原來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勢利的郎中?今天真讓我大開眼界,這樣的人怎配當郎中?這一顆老鼠屎,簡直壞了我們大夫的聲譽!”這時,那旁邊駛來的青布馬車中,傳來一道森冷的女聲。
眾人趕緊往馬車里一看,只見那里面坐著一個腹部隆起的粉衣女子。
女子臉上戴了一方白色的面紗,大家看不清她的臉,只看到她有一雙清冷慧黠的眼睛。
雖然蒙著臉,大家也看得出女子的氣質端莊秀麗。
在她旁邊坐著一位雪衣公子,公子氣質高貴出眾,生得俊美非凡,一眼便驚為天人。他如九天謫仙下凡,姿容清冷,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冷意,似王者般尊貴。
聽到云若月的話,楚玄辰也冷冷的道:“看此人的樣子,的確生得賊眉鼠眼的,還真是一顆老鼠屎!”
“大膽,哪里來的黃毛丫頭和黃毛小子,竟敢罵老夫是老鼠屎?”秦郎中一聽,氣得和藥童怒瞪向馬車里的人。
“罵的就是你!”云若月說著,已經叫楚玄辰扶她下了馬車。
一跳下馬車,她便朝秦郎中走過去,冷聲道:“你見死不救,貪財勢利,刻薄寡恩,你還好意思自稱為郎中?我也是郎中,我怎么沒見過像你這種勢利的小人?”
秦郎中見面前的女人竟敢罵他,氣得頓時罵道,“臭丫頭,你竟敢管老夫的閑事?你知道老夫是誰嗎?老夫叫秦福,是江州最出名的大夫,是知府大人最信任的人。你竟敢辱罵老夫,你找死?”
說完,他陰鷙的抬起手,一巴掌朝云若月煽了過去!
“放肆!”秦郎中的巴掌還沒落下,只聽一道陰沉的冷喝,緊著急,楚玄辰已經從遠處抬起手,狠狠的朝秦福冷冷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