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心頭怦怦亂跳,從背后拔出殺豬刀,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陣仗。
沐悲風的氣度,無形之中壓著他。
這個老者進村之后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給人以無邊的壓力。
與漓江五子的曲師兄交手,他是被逼到極點,不得不出手,而現在眼前的陣仗讓他有些發憷。
“我尿過村口的石像,還怕什么?吳女,鎮央宮的魔,我都見過了,那時不怕,現在能怕?沐悲風再強,也不會比神魔更強!”
秦牧定了定神,慌亂的心情漸漸穩定下來,他看了看四周,眉頭微皺,村子不大,眾人站在這里,加上他有二十二人,像是一根根木樁,而且每個人站的位置還都不同,身形錯落,將小村莊填得滿滿當當。
村長躺在擔架上,藥師站在擔架一旁,只有上半身的屠夫矗在木樁上,馬爺斜靠木樁,司婆婆提著籃子,啞巴站在鐵匠鋪門口,聾子手里提著桿毛筆還在滴答著墨汁,瘸子拄著拐杖單腿而立。
而沐悲風帶來的那些人站的位置也各有講究,每個人的位置都古怪得很,讓人很難在村莊里快速移動,更別提戰斗了。
這種場合,對于以氣御劍的要求極高!
倘若以氣御劍,需要小心翼翼,免得自己的劍碰到其他人,被其他人影響,要求劍法細膩無比。秦牧修煉的是屠夫的殺豬刀法,戰技流派的刀法是無法做到這一點的。
“就在這里交手?”秦牧問道。
千秋點頭:“就在這里交手!”
秦牧將殺豬刀插回背后的刀囊,空出雙手。
千秋見到秦牧將殺豬刀放回刀鞘,眼中精光閃動,秦牧寧愿空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沐悲風此來之前已經帶著他們去查看過峽谷遺跡,從曲師兄被啃得只剩下骨頭的尸骨上,沐悲風推算出了秦牧所使用的是刀法。
秦牧當時從地上撿了一根木棒,以小木棒為刀,敲擊曲師兄,在他的尸骨上留下了一個個細小的敲痕,留下敲痕的地方骨頭出現細微的裂紋。
從這里便可以推斷出秦牧的刀法精湛,而且,秦牧的腳步移動速度必然也很快,只有腿法精湛,才能不斷移動攻擊到曲師兄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沐悲風的本事超群,乃是天底下頂尖的高手,從秦牧留下的痕跡來判斷,秦牧用的一定是戰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