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與桃定符別過,便自廬棚之內走了出來。丹扶正守候在外面,他上來一禮,問道:“敢問前輩,不知桃師這邊如何了?”
張御道:“你可放心,桃師兄已經過了難關,用不了多久,你當便是玄尊門下了?!?br/>
丹扶一陣驚訝,內心之中不由泛起一絲欣喜,可是隨后他又暗暗警惕反省。老師是玄尊,那自己所行所為當也要能當得上“玄尊弟子”這四個字才是。
張御能夠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緒,他對這個后輩較為欣賞,伸指一點,便有一團光芒生出,隨手一擺袖,送到其面前,道:“這東西你且收下,或是對你日后有用?!?br/>
此氣之中他有意化變了數物,會時時變化,拿了一件就拿不到另外之物,到底丹扶拿出來的時候會是何物,全看他自身緣法了。
丹扶沒有推辭,收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這位前輩是單純期望他日后可以功行有成,而沒有什么其他什么目的,他深施一禮,道:“多謝前輩厚賜?!?br/>
張御點了點頭,他心意一轉,倏然從原地化去,意識頃刻間已是回到了正身之上。
此時此刻,他身上氣機浮動,知是根本道法不久就要映現了,于是一展袖,在臺榻之上坐定,靜候天時到來。
在他回至清玄道宮之后沒有多久,清穹上層云海之上,大多數玄尊忽然心頭一悸,感受到一股極度壓抑之感,似是頭頂上方有一股力量正洶然欲動,好似烏云蓋頂,亟待壓來。
玉素道人正坐于道宮之中,他察覺到這一股力量泛動,面含冷笑,他一拂袖,一股滔滔水流轟然自上層奔涌而下,穿透虛空,往著那墩臺流瀉而去,與此同時,一股清穹之氣也是先此一步落了下去。
而在另一邊,廷執鄧景一身白色道袍,立在道宮臺階之前,他也是伸手一指,一道白光奔著另一座墩臺而去,隱隱可見光芒似是蘊有一枚閃爍光丸。
這兩座墩臺的元夏修道人這些天都是在傾力固守,這些天他們都察覺出來了不對。
雖然元夏上層并沒有告訴他們即將來攻天夏,反還安撫他們,但沒有人是蠢人,只是限于地位功行,所以只能被大勢所裹挾。
可是他們所做的努力都沒有用處,這可是在天夏境內,對付他們這等墩臺輕而易舉,左右也不過花費氣力大小的區別。
來自不同方向的兩股清穹之氣先是從虛空穿渡而來,沖涌至墩臺之上,將這上面的所有守御同時壞去,并將其內部辛苦布置的一切都沖刷的七零八落,后兩股力量也是緊隨其后而來。
水流白光之下,兩座墩臺于頃刻間一齊消失,連帶上面的元夏修道人也是一個不留,被全數消殺。
不過這些都不是特別重要的人物,元夏明知他們一旦發動攻襲,這些人會被天夏清理,卻依舊不曾喚了回去,就是早已拋棄了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