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御聽覆象道人言語,也是問道:“敢問覆象先圣,不知哪里還有什么少缺?”
覆象道人帶著贊賞語聲道:“清玄上神所行之法確實可行,精彩絕倫又大膽無比,覆象亦是為之贊嘆!只是這里面仍有瑕疵。
譬若借托至上之力,這等力量來自更為上層,非我等所能夠完全主御,其中變化也非我等所能全知,到時候稍有變化,又當如何?
而便是清玄上神行事完備,不露破綻,短時內無恙,可偉力入世一久,終究可能泄露變數,極易被那五位所察覺,那就很難進行下去了。”
張御同意這個說法,他所行之事雖然隱蔽,但終究是有跡可循的,現在方才開始還好,還不至于立刻被五位執攝察知,可一旦動作擴大開來,或者力量囤積到一定界限,那么就有極大可能被五位執攝發現的。
他對此其實有一定的考量和準備的。而且有些事不是因為前面有危險就由此止步的。連五位執攝都難言自己是否能走到最后,他也一樣不例外。要知這里涉及的可是道爭,是絲毫不容半分退縮的,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去解決問題。
可既然覆象道人現在如此說,那想必是有應對的方法,他道:“那這里卻要請覆象先圣指教了?!?br/>
覆象道人道:“我之道法乃是為尋覓那一線天緣,而我之鎮道寶器‘元都玄圖’卻能是能夠遁隱天機,遮蔽諸患。
我能相助清玄上神將這些可能泄露的破綻都是遮掩了出去,也是仰仗于此,我自元空化生而出,便無人見過我之正身,只以‘元都’相喚,也是如此,我當時能向四方傳訊,各方之人卻見不得我?!?br/>
張御立時了然,元都玄圖以往在元都派弟子手中之時,也就只能用于挪遁罷了,可現在在原主手中,卻能起到遁避天機的作用,要不然當初也就無法向天夏傳訊了。
而且需得注意,這里的遁避,是蔽絕隱患本身,也就是說,有了這層遮掩,漏洞是真正意義上不存在了,直接被抹去了。
他道:“這般能遮掩多久?”
覆象道人笑了笑,道:“在清玄上神之前,無有一位知我道名,見我真相,哪怕元夏那幾位也是如此,不是他們不想了解我之底細,而是做不到,除非他們動用至上之物來尋,可是他們會這么做么?”
張御微微點頭,覆象道人只是一人,對五位執攝并沒有威脅,且還表面上表示了順從,尋常手段尋不到他,那自是無需繼續下去。
若是動用至上之物,那可能導致能承載至上之力寶器的重心會轉移到上層,那么攪動天道變化,使得所有人更難全道,這不是那五位想看到的。
他也聽出了這里另一個潛臺詞,如果這五位愿意付出代價,那么自是能看到眼下他所做的一切,可付了出代價,那即已是確定了什么,也就沒有必要這么做了。
他看向覆象道人,道:“既如此,我卻要問上可愿意接受至上之寄托,與我一同取拿至上之力?”
覆象道人大笑一聲,隨即神情一正,道:“我自是情愿?!?br/>
這至上之物才是立道之根本,有了這個,與五位執攝對抗才不是一句空話,張御愿意與他分享運使之權柄,那他又怎么會推拒門外呢?
當然,這里面肯定有主從區別的,畢竟此物乃是張御首先設立的,可他不在乎,只要能夠完道,那么其余都不重要。
張御見他同意,也便不再遲疑,心念一動,眉心一個閃爍,便有一點靈光飛出,玄渾蟬只是他這里的認知,而落在覆象道人面前的,乃是一點明光。
覆象道人將接入手中之后,當即確認張御所言非虛,他贊嘆不已,道:“果然是至上之物。”
張御沒有說是如何取得的,他也沒有多問,他猜測應該和張御的道法有些關系,正如自己的道法能避開五位先天之靈的窺伺,能夠遁隱天機一般,或許其之道法也有某些神異之處,
可不管如何,能做到這等事都是不簡單的,上層如許多的上境大能,要說沒有一個想到這等辦法,沒有一個難以借取到至上之力,他是不信的,
可是在張御之前,卻并沒有一個敢真正去做的,所以他根本看不上這些人,絲毫沒有與他們合作的打算。
其實直到張御到來前,他還是有幾分疑慮的,而現在他卻他感覺自己這步棋走對了。
他將靈光收攏在掌心手中,正聲道:“既是我得分此物借取上力,那我也當為此事蔽去諸般隱患?!?br/>
說著,他伸指在靈光之上一點,就有絲絲光華從整個平陸之上蕩漾而起,并又迅速收斂下去。
他微笑一下,道:“從此刻起,清玄上神之作為,都會有元都玄圖所遮掩,清玄上神可以放心行事?!?br/>
張御點頭,現在他正一點點努力,避免被五位執攝發現,要是有遮掩,那就可以稍微放開一些,提升下進度了。他相信覆象道人的能為,因為在其人接受玄渾蟬的那一刻,兩人就是真正的盟友了。誰人出錯,都會牽連到另一人。
他道:“那就多謝覆象道友了。還要多謝當日道友的提醒,我在邁入上境之前,得以提前有了防備。”
覆象道人笑道:“道友不必謝我,此不過是順手而為之罷了。再說道友你照拂我在天夏那里留下的道統后輩,其若是以后能夠順利執掌元都玄圖,我卻要反而要因此謝你。”
張御點點頭,雖然這么說,但這個情他還是領了,他知道的,道統之事對荀師很重要,但對上境大能來說,相對就沒那么重要了。
他道:“當初元夏侵攻天夏之前,覆象先圣曾向天夏傳訊,這是因為看好天夏能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