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犯傻……”禍招神的聲音警告似得響了起來:“他存心逼你,你不是不知道?!?br/>
我想過去,可是手底下的雕像“咔”的一聲,就是一道裂紋。
我心里清楚,這是禍招神在警告我。
當然不能就這么掉下去。
大潘已經被染的血紅的眼珠子,沖著我看了過來,嘴唇掀動,微弱的像是昆蟲振翅的聲音,若不是觀云聽雷法,根本就聽不到:“我說還你人情,可算還上,心里也就踏實了……阿丑要是問起——你就說,我上遠處趕尸,可能過一陣……”
我只覺得嗓子被人撕開了,疼的渾身全是涼氣:“大潘!”
我回頭看向了傷神君,心臟收緊,熱血沖的耳鼓突突作響。
傷神君盯著我,仿佛洞察了我的心思,咧開嘴,眼里終于有了痛快:“你想救你朋友,不是沒法子?!?br/>
“進虛無宮。”他冷冷的說道:“你不是自詡仁義嗎?你死了,你的朋友就能活。”
“這就說明,敕神印神君那個仁義,不過是假仁假義,”傷神君趁勢把心里淤積,一吐為快:“所以,他才吞噬了陸川神君?!?br/>
陸川神君的賬是得算,可也得看看,是不是跟我算。
可剛才對付大仙陀,用了太多的神氣,身體已經是個透支狀態,在虛無宮前面,用出的神氣越多,那失去的也就越多。
“還得是傷神君!”那些守衛來了精神:“傷神君控制住了他的軟肋,那就好辦了——咱們把他給……”
我身邊,還有禍招。
覺得出來,整個九重監,出現了一種細微的震顫。
“你走吧。”傷神君一笑,盯著大潘:“把你的朋友丟下——反正,朋友對你來說,也不算是什么新鮮事了?!?br/>
我不會讓大潘死的。
敕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