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懸于正空,天穹依然是那通透的碧藍。
陽光暖洋洋灑落在了鏡湖山莊,似乎將那沉睡的春意給喚醒,四下里忽然再起了數聲清脆蟬鳴。
枯蟬寶相莊、嚴,他背上的那根菩提禪杖頂上的光球在陽光下散發著七彩光芒,那些光芒仿佛將枯蟬籠罩其中。
他分明就坐在這院子里,可在傅小官看來,那身影卻變得有些模糊。
這真是亮瞎了他的氪金狗眼!
那顆珠子只怕是了不得的寶物。
隨著數聲蟬鳴響起,枯蟬身上忽然綻放出一圈淡金色的佛光,它如漣漪一般激蕩開來,卻又很快收了回去。
于是,他一身寶光盡褪,于是,那根般若禪杖上的七彩光芒也盡褪。
他變得無比清晰,就像春雨洗滌之后的一尊漢白玉佛像。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里有一線光芒閃過,瞬間收斂,他又成了那個俊俏的小和尚。
枯蟬站了起來,面向傅小官,雙手合十,躬身一禮:“貧僧枯蟬,謝施主點化之恩德?!?br/>
……
……
五輛馬車離開了鏡湖山莊。
其中兩輛跟著文行舟的馬車向文府而去,其中一輛是樊天寧和枯蟬二人,他們要回樊國使館,而另一輛是虞問筠董書蘭和蘇蘇,她們要去侯府拜見二殿下虞漁,下午她們要去這觀云城四處看看,落實那鋪子的問題。
在樊天寧的那輛馬車上,兩人有這樣一番對話:
“你真入了佛道?”
“嗯,聽聞了那首菩提偈,心有所感,便頓悟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