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手機鈴聲吵醒的茱蒂緩緩睜開眼睛,宿醉的尖銳疼痛一波波侵襲著她不甚清醒的大腦。
躺在床上的茱蒂咕噥著罵了一聲,掀開手機蓋,眼睛半閉半睜地摁下接通。
“喂~”
西裝革履的斬骨仔扶了扶自己的領帶,輕聲道:“茱蒂姐,你在公司么?”
茱蒂一邊用手掌根部輕輕按壓太陽穴一邊回應:“不在,你有事么?”
斬骨仔一愣:“是您讓我今天下午到公司一趟。說把荷蘭一家奶粉公司的進口生意交給勝記做,我四點鐘就到公司了,等了您三個多小時。”
“有這回事?”茱蒂從抽屜里翻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香煙,揉弄著散亂的頭發:“好像是有這回事。不好意思啊讓你等這么久。這樣吧,你到八樓去找安迪。讓她帶你去找荷蘭鬼佬,我已經打點過,你帶好合同和錢就可以。還有別的事么?”
“額,沒了。”
“好,拜拜?!?br/>
“誒,等等,茱蒂姐,我聽你鼻音很重,是不是感冒了?”
茱蒂走下床,一腳踢開紅酒瓶子,吐出一口煙霧,沒好氣地反問:“和你有關系么?”
說完,茱蒂就掛斷了手機,屏幕上跳出一連串的未接通的通話記錄,都是同一個電話號碼和備注。
爛拳仔。
茱蒂瞧得一股無名火起,正好瞥見自己胸口佩戴的厭勝錢,她頭腦一熱,摘下銅錢快步走到窗邊,把綁著紅繩的厭勝錢扔下了樓。
眼見小小的紅色銅錢化作一條弧線落入花叢深處,茱蒂心里稍微痛快了一點,可轉過念頭,還是不順氣。
躲在庭院墻角的楊子楚摸了摸下巴。瞅了一眼躺在泥土里的厭勝錢,又抬頭瞅了一眼窗戶,眼珠滴溜溜地亂轉。
別墅里,茱蒂散著頭發下樓:“李嬸,我的房間為什么沒人收拾?”
“是你不給李嬸開門,也不叫我們進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