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君對城內的工錢還算有了解,畢竟她可是找過好幾個月工作的人呢。
至于租車的費用,周立君道:“小姑,一會兒我就去車行問一問。”
“馬車的價格就別問了,一定很貴,問一問牛車和騾車。”
周立君應下,問道:“那要不要我爹他們來一趟,把這些車和人帶回去?不然他們帶著車跑了怎么辦?”
白善:“……上面有車行的印記,他們能跑到哪兒去?我們找些有家小在益州城里的工人便是?!?br/>
滿寶道:“還是先給大哥他們寫信吧,讓他們去收麥種,這樣車一過去就能把麥種拉過來了?!?br/>
對于這一點,大家都沒有意見。
滿寶便開始寫信。
周四郎傷了,信當然只能托人帶回去了,大吉有相熟的商行,直接拿了信去找人,保證明天就能送到羅江縣錢記飯館里。
小錢氏還沒收到信,周四郎先操心起來了,這么多錢呢,且這生意一開始還是他牽的頭,怎么可能說不操心就不操心?
于是他在吃了三頓藥,思考了一晚上后,還是找了滿寶道:“你們要從城里雇人回去也行,但不能在街上瞎雇,我才想起呢,我們做這麥種的生意一直沒做大,都是悄悄的來的,要是帶著這些生人回村,讓他們知道我們的麥種怎么來的,什么價兒,以后我們家還能做這生意嗎?”
滿寶呆了呆,撓著腦袋問,“那怎么辦呢?”
“我有幾個朋友,他們能用,而且我敢肯定,他們不會跟我們搶生意,也不會出賣我們?!敝芩睦深D了頓后道:“還有那陳二郎,他和他那幫兄弟也能用,對了,不是說你在給他媳婦治病嗎?他媳婦啥?。俊?br/>
滿寶:“是啊,昨天我還抽空去了一趟濟世堂給她扎針呢,順便給了她好些糕點,算是答謝他們救你,剩余的,等你好了再去吧,我又不能請他們喝酒。”
周四郎道:“那陳二郎算是個知恩圖報的,我覺著也能用。你們不知道,當時我們兩下一碰面,其實他們也想搶我來著?!?br/>
滿寶瞪大了眼睛,白善卻一點兒不驚訝,前頭他問陳二郎他們時,多問了幾句,他們便有些語焉不詳,還有些心虛,當時他就隱約猜到了些。
“他們穿得破破爛爛的,好些人腳上連雙鞋子都沒有,一看就是流民,這樣的人搶了馬,丟了籍書就能跑得沒影,換個地方偷偷把馬出手,再換個地方就能改名換姓的過活,”周四郎道:“當時我都嚇死了,好在我機靈,說他們只要愿意救我,回頭家里人必重謝,然后我就說了,我有個弟弟在府學里讀書,有個妹妹,在濟世堂里當大夫,還有個姐夫,在軍營里當大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