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郎和周三郎到山上轉了一圈,沒發現有什么不對,老周頭越發疑惑起來,“癩頭他這是怎么了,怎么見著我就躲?”
周大郎道:“見著我也躲,今兒我和老三上山去的時候碰見他往村口去,結果才一見面他轉身就走,叫都叫不住,爹,你說他不會真做了什么對不住我們家的事吧?”
“你問我,我問誰?”老周頭道:“一會兒我去找他爹談一談,看看癩頭最近干了什么事?!?br/>
老周頭出去晃悠了一圈,很快就回來了,他道:“癩頭又在外頭賭錢了,也不知道輸了多少,昨天回來的時候瘸著腿不說,手指也讓人給夾腫了?!?br/>
他嘆氣道:“這小子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有愧,所以這兩天躲著人,不僅躲我,見了村長也躲?!?br/>
錢氏冷笑,“他心中有愧?就算有愧也不該對著你們,昨天晚上還聽到他在家里摔打的聲音呢,真有愧,不該是對著家里人的嗎?”
話是這樣說,但老周家人也沒再把這事放在心上,癩頭看見他們躲就躲,他們還不想看見他呢。
村長也看不上癩頭,但他在外頭賭錢,回頭人到村里來要賬,作為村長,他肯定是躲不過去的。
所以他也提著一顆心。
不過更提著心的是癩頭家里的人,一連兩個晚上都沒睡好覺,但竟然沒人找上門來,連癩頭的爹都有些忍不住了,一大早便把癩頭叫醒,問道:“你在外頭到底欠了多少錢?”
“什么欠了多少錢?我什么時候欠人錢了?”
“那天晚上你在外頭賭錢,不是賭輸了嗎?”
提起那天晚上癩頭就后怕不已,他吼道:“誰說我賭輸了?就是你們整天在家里念叨我賭輸錢,我出去賭的時候才會輸,好好的財運全叫你們念叨沒了……”
癩頭爹仔細的看了他一會兒,確認他沒在外面借錢來賭便松了一口氣,出門去讓老婆子和家里的孩子放心。
癩頭卻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罵罵咧咧起來,將胸口上的那口氣全罵出去了才停住。
而此時,縣衙里的楊縣令方才收到唐縣令叫人送來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需要他帶回去京城送給各個人的。
或許是打著白得的苦力不使喚白不使喚,因此唐縣令不僅叫人送來一大堆東西,還附帶了一大盒子的信件,全是給各個親朋好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