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壽攔不住,只能也拔腿跟上。
大吉看了他一眼,本來想留下他看著馬車的,但見他那著急的模樣,便不提了,由著他一起跟著,把兩輛馬車都丟在了下面。
一行人在山上找到了一個好位置,于是大家互相看了看后,白善、滿寶和白二郎一起看向大吉,“大吉,你去把人引來吧?!?br/>
大吉老早就想到這任務會落在他頭上,也不吃驚,習以為常的起身往山下走去。
他們運氣不錯,張敬豪還真的沒分辨馬商的字跡,他臉色鐵青的往山上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大吉遠遠的看著小松一口氣,便估摸著他能看到了,隱在一棵樹后輕咳了一聲,吸引了對方的視線后轉身便走。
張敬豪皺了皺眉,快步追了幾步,揚聲問道:“閻先生找我什么事?”
大吉沒回答他,快步往前走著。
張敬豪只能遠遠的看見大吉的背影,以為他是沒聽見,或是不屑于回答,他更加不高興了,腳下卻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去追。
張敬豪往前追了一段,把人給追丟了,他只能一臉迷茫的站在一棵樹下,喊道:“人呢?你把我領到哪兒去了?閻先生呢?”
躲在他頭頂樹冠上的白二郎拿著麻袋,和白善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后倆人一起看向對面的滿寶。
滿寶就伸出三根手指,一根一根一根的往回收,等收到最后一根時,才將將收回,白善和白二郎便拿著麻袋一起從樹上一躍而下,麻袋對準張敬豪的腦袋便套下去。
一套中他們便在空中松了手,順勢落在了地上,滾了兩圈后快速的爬起……
而躲在他們對面樹底下的滿寶在他們一套中以后便伸出一只腳來將張敬豪踹到,張敬豪才想把麻袋解開就被踹到了地上,拳頭很快便砸在了臉上和身上……
他驚叫起來,下意識的在地上翻滾起來。
滿寶瞄準了他的屁股狠狠的踹了好幾腳,白善幫她踹了一腳。
白二郎還是有些心虛,于是在一旁對著手指給他們鼓勁兒。
白善氣得不行,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想想你被打成豬蹄似的右手。”
“可我也掙了二百兩。”
白善沉默了一下后道:“不行,我們這么費心勞力的給你出氣,這二百兩你須得分給我們。”
白二郎:……
白善就悄悄的沖滿寶招手,滿寶跑過去一聽,覺得白善說得對,見白二郎一臉肉痛的模樣就道:“你讓先生這么操心,總得孝敬孝敬先生吧,你那份也別留著了,給先生買東西吧?!?br/>
白二郎就生氣了,然后對準已經停下來,正想坐起來解開麻袋的張敬豪屁股就是一腳,讓他原地滾了一圈。
他這會兒總算是能出腳了,滿寶在一旁低聲給他指點兒,“打屁股,打大腿,打手臂,這些地方又疼,又不容易留痕跡,還不會重傷……”
三人合伙將張敬豪打了一頓,讓躲在另一棵樹下的殷或和長壽看得目瞪口呆,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直到三人覺得差不多了,跑過來拉著他跑時,他都沒反應過來呢。
一行人小跑著下了半段山坡殷或就跑不動了,滿寶道:“行了,我們慢慢走吧,別讓他過勞生病了,反正這會兒他還在努力的解麻袋呢,肯定沒那么快追上來?!?br/>
殷或喘著氣跟他們回到馬車上,滿寶拿出盛著開水的竹筒來,打開試了一下水溫,發現還溫著便給倒了一點兒,“慢慢的喝,喝一小口順順氣就行。”
殷或接過竹筒,咽了咽口水后問,“你們,怎么這么熟練?”
滿寶聽出他的潛意思,連忙道:“你可別誤會,我們這也是第一次套人麻袋,以前都是套麻雀的?!?br/>
白善和白二郎連連點頭。
殷或一臉的迷茫,“麻雀是什么?”
長壽忙道:“少爺,麻雀是一種鳥,最愛吃谷子麥子了,每年夏秋最多。”
三人鄙視的看了殷或一眼后道:“你連麻雀都不認識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