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思考了一下道:“能是能的,但他的身體最好還是別生,我就怕他生出來的孩子會和他一樣?!?br/>
她小聲的嘆息道:“你沒聽老譚太醫說嗎,他這是胎里帶出來的病,我看他在胎里時就不安穩,全靠藥保住了,所以出生后才這么艱難,其實他也不該出生的?!?br/>
白善卻有不同的意見,“這世上哪有不該出生的人?他要是不該出生,那這世上就沒有殷或了?!?br/>
滿寶道:“可有人與我說過,生下健康的孩子既是對自己負責,對家人負責,也是對孩子負責。在他還沒有意識的時候確定他是否健康,是否可以很好的在這個世界生存也是醫者的責任。”
白二郎張大了嘴巴,“那要是殷或的娘遇上你這樣的大夫,他豈不是就活不成了?”
滿寶沒好氣的道:“我就是個大夫,難道我還能強逼病人打胎呀,我只是表達了一下我的觀點,最后怎么樣,還不是得病人自己拿主意?”
白善略一思索后道:“殷或估計挺高興的,但殷家人未必同意?!?br/>
滿寶嘆息,“殷家為何一定要必殷或生孩子呢?兒子生的和女兒生的不都一樣嗎?”
白二郎:“不一樣吧?你們是潑出去的水,我們是留在家里的土?!?br/>
白善同情的看向白二郎。
滿寶擼起袖子就沖白二郎去,直接按著他揍了一頓才放過。
莊先生得知殷或沒有性命之危就放心了,揮手道:“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去上學呢?!?br/>
是的,不管發生多少事,該上學的還是要上學,該上工的還是要上工。
現在來找滿寶看病的病人比以前多多了,但再多,她也只看半天,過了午時便走。
有時候太忙便在藥鋪里吃午食,還能多看幾個病人,下午她便回去看書,便是莊先生不給她上課了,她也要進系統里上一下莫老師的課。
到下午白善他們快要下學了,滿寶便和大吉一起去接他們,然后順道去殷家。
殷家很熱鬧,因為殷大姐她們全都回娘家了,她們不敢進去吵殷或,便只在院子的陰涼處說話,皆是一臉的憂心。
看到滿寶三個進來,她們的目光便咻咻的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