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館是太子伴讀,伴讀怠學,如何能陪伴好太子?
因此,這一次,崇文館里的所有學生都被御史給彈劾了,太子也被言官認為沒有約束好手下。
所以崇文館今天便罰了白善等人去演武場上訓誡。
等孔祭酒從太極殿里回到崇文館時,白善他們已經在大太陽下站了有大半個時辰了。
孔祭酒眉頭一皺,問道:“誰罰他們去訓誡的?”
“是袁侍講。”
“把他們叫回來,看看這會兒的太陽,先前為什么派他們出去消暑賑災?你們就不怕把人曬出個好歹來?”孔祭酒緊抿著嘴道:“讓他們抄書思過。”
眾官:……就知道孔祭酒最愛罰學生抄書了。
遠遠站著的莊先生悄悄松了一口氣,抄書可比去演武場上訓誡安全太多了。
孔祭酒讓人去把學生都撈回來后便拿起桌子上的折子看,邊看邊皺眉,早上明明只他和魏知看到了。
魏知那人他還是知道的,雖然嚴以律人,卻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早上他們一同進太極殿前明明已經達成了共識。
他自罰他的學生,他自去罰他的官員,大家互不干涉,既罰了那些孩子讓他們吃到教訓,也不至于把事情鬧大。
怎么就直接向陛下和中書省彈劾崇文館了?
這是沖著崇文館呢,還是沖著太子呢?
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的孔祭酒心情更不好了。
白善他們被從演武場里叫回來時整個人都濕透了,臉曬得通紅,臉都繃得極緊,心頭也都有些冒火。
欺負誰呢,以前他們進宮時也并不是沒有遲到過,不也什么事兒也沒有嗎?
這次為什么這么大張旗鼓的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