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郎在一旁哈哈大笑,樂道:“你們現在知道堂祖母為什么想著要在家里設宴了吧?人情往來哪里是那么簡單的?而且你們同窗都請了,先生們要不要請?請了崇文館的先生,要不要請國子學的先生?”
“甭管他們來不來,你們請不請是一個態度,”白大郎道:“一個不小心要得罪人的?!?br/>
白善就頭疼起來,最后把名單給劉老夫人時頭都要抬不起來了。
誰知道劉老夫人只看了一眼就提筆將上面的人名一個一個的劃掉,道:“不用怕得罪人,這樣的小事兒,你們只請親近之人來是為了自在,一般人都能理解的?!?br/>
“連這些事情都要怪罪的,那就是小人了,既是小人,親之遠之都會生隙,所以沒必要去在意。”
白善道:“可我們家是在酒樓設宴……”
“這是我考慮不周了,”劉老夫人道:“既然都是親近的朋友,那就在家里吃頓便飯就好,到時候我們這些大人也不出面討嫌,你們自己在花園里玩就行。”
白善連忙道:“這是喜事,怎能讓祖母和先生們回避呢?”
劉老夫人就笑道:“本來我們要是和本家親近,這樣的喜事應該叫他們一起的,但我們關系不太好,平白只叫他們倒顯得我們在炫耀似的,好在你先生一直與我們同住,是自家人,我們自家吃一頓好的也就算慶祝了,倒沒必要為了請你先生而又請些外人作陪?!?br/>
白善一聽明白了,低頭應了一聲是。
滿寶聽到這番安排,再去看名單上被劃去的人名,“哇”了一聲道:“劉祖母真厲害?!?br/>
白大郎也覺得堂祖母厲害,相比之下他有些畏手畏腳了,于是他決定改過。
他擼了袖子道:“這安排宴席的事兒交給我好了?!?br/>
白二郎:“……大哥,這就兩桌了,還都是同窗好友,只要準備吃的就行,還需要怎么安排?”
國子監那邊除了衛晨,其他人都不請了,崇文館那邊除了殷或劉煥和封宗平易子陽,也就多請了一個趙六郎,加上唐鶴夫妻兩個,也就滿寶的兩個徒弟和三個西域學生了。
加上他們幾人,連兩桌都沒湊夠。
而且這不是自己人就是晚輩,都不用特別招呼好不好?
白大郎發現還真是,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