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罵他,他躲什么?
他聽了一下,竟然覺得心情還不錯。他從小就是孔祭酒教著,他小的時候,師生關系還是很不錯的,但后來似乎是察覺到他相比于習文更喜歡武藝,因此孔祭酒時不時的訓他,太子便很討厭上孔祭酒的課了。
待到前幾年,師生關系更是惡化到了極點,孔祭酒不止一次的上書辭官,就為了不當他的老師。
師生兩個甚至當堂吵過架,太子不止一次的氣暈過孔祭酒,孔祭酒也不止一次氣得太子失去理智,師生兩個很是相殺,關系一度惡化到當面見到不見禮,直接扭過頭去當沒看見這個人便離開。
沒想到他這么討厭孔祭酒訓人,這會兒聽著他教訓其他人卻聽得這么開心。
太子聽了一會兒,覺得心情夠好了便轉身離開,還吩咐吳公公,“回頭讓廚房給被孔祭酒罵的學生送些好吃的去,就說是孤賞他們的。”
吳公公:“……那,被孔祭酒夸獎的人呢?”
太子便哼了一聲道:“不用管他們?!?br/>
于是,中午吃飯的時候,魯越和幾個直面了孔祭酒訓斥的學生額外多了兩道菜。
來給他們送食盒的內侍恭敬的表示,這是太子賞賜給他們的,認為他們辛苦了。
魯越幾人:……
他們似乎應該高興的,但此時心中復雜,并沒有多開心。白善他們齊齊扭頭去看他們食盒里的菜,魯越幾人怒:“看什么看?”
幾人便收回視線,目中只有淡淡的惋惜,他們表示他們一點兒也不羨慕。
飯畢,幾人才走出飯堂就看到莊先生正站在院子里望天,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一句話不說,轉身便往前面的崇文館去了。
白善先自省,沒找到自己犯了什么錯,就懷疑的看向滿寶和白二郎,“你們倆犯事兒了?”
滿寶和白二郎齊齊的不說話,默默舉步跟上莊先生。
白善一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只能和殷或說了一聲,然后隨他們一起去見先生。
莊先生一人坐在辦公房里,三人老老實實的站在了他面前。